烛辟里响了一下,将颜如月叫回神,她舔了舔嘴唇,赶忙低头去处理药粉,然后让谢砚坐在凳子上,她绕到他身后,去解开绷带。 他伤的面积大,棉布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颜如月拿过剪刀,一点一点的去剪开,比她查账目数钱的时候都认真。 伤口有所好转,但依旧是血肉模糊,看的颜如月心疼不已,在全部解开后,伤口开始渗血,看的颜如月眼眶发红。 指尖轻轻抚过伤口边缘,她强装镇定的问道:“疼吗?” 谢砚没回头,反手捉住她的手,学着她之前的调皮,捏了捏她的手指,道:“不疼,别怕。” 受伤的是他,他却第一反应是安慰她不要怕。 颜如月更心疼了,拿过帕子用温水浸透,轻轻的擦拭边缘的血渍,然后拿过瓷瓶给他上药。 之前颜如月做嫁衣的时候,不小心将手指弄出个小口子,疼极了,而且这药粉涂到伤口上先是疼一会,才起作用。 谢砚肩膀上这么一大片伤口,自然是疼的。不过他一声没吭,只身上紧绷了一瞬。 “疼?”颜如月问他。 谢砚额上有细密的汗珠,他看着摇曳的蜡烛,依然轻声说道:“不疼的,月儿……” 话没说完,肩膀处落下带着凉意的柔软触感。 “……月儿” 谢砚喉结滚动,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抓紧。 少女的唇是软的,带着秋日里飒爽的凉意,似是水面上翩飞的蝴蝶,调皮的落了一下又一下。 也撩动的谢砚嗓子发紧,声音变的越来越哑:“月儿,别。” “别什么?”身后的颜如月最后在他的后脖颈子亲了亲,然后凑在他的耳边问道: “还疼吗?” 此刻哪里还计较疼不疼,谢砚只觉得有些心猿意马,暗道自己定力不足。 “不疼了。” 他声音哑的不像话,手紧紧蜷缩成拳。 这些颜如月都不知道,她细心的给他包扎好,然后为他披上外袍,道:“过几日我再给你换一次,应该就差不多好了。” 谢砚在她看过来之前,快速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垂着眸子没说话。 “你脸怎么这么红?” 颜如月绕到他身前,在他对面坐下,关切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不热,才放下心。 一定是方才太疼了,她亲他都没有转移疼痛,看来下次要想个别的法子。 谢砚平复了一会,忘了一眼外面黑压压的天色,道:“夜深了。” 夜深人静,眼前又是喜欢的姑娘,方才还那样撩拨。说到底,他谢砚不是圣人,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是刚尝到情爱滋味的男人。 怎么看,他都觉得颜如月再和他待下去,会有“危险”。 颜如月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问道:“正好看看你的画,定下来后我交给他们去处理。” 谢砚的手攥的更紧了,克制隐忍的嗯了一声,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她。 月亮高挂,清冷的月光洒在人间。 有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爬进来,将男人的脸映衬的更加深邃,一双长眸目不转睛的看着颜如月。 秋日的夜晚,本该是凉爽的,谢砚却觉得心口热的厉害。 颜如月看了一会画作之后,她提出了一点小小的建议,却没听见谢砚答话,一转头,便撞入他幽深的眸子里。 心意相通的有情人,即便只是无言对视,也会觉得分外满足。 颜如月莫名的觉得他的目光炙.热,烤的她腿都软了,心尖处划过异样,就像是夏日的荷苞,被轻风拂过,颤颤巍巍的。 “月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勾的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少女的红唇饱满莹润的像是杏仁酪,又像是新鲜的挂着露水的樱桃。 谢砚的目光便落在她的唇上。 颜如月觉得他眸色又深了些,四周空气越发的粘稠,搅动的她手心也跟着发潮,紧张的攥紧又松开。 在谢砚身子微微前倾靠近的时候,颜如月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如那日一样,他的唇软软的,她被亲的有些无法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双臂如藤蔓似的搭在他脖颈上,而他双手环住她的窄腰,将人抱在腿上。 年轻的爱人,胸腔里的爱意无处宣泄,通过吻在一起,让爱意消融在唇齿之间。 热意攀爬,带着粗粝的指腹笨拙的划过如绸缎般的肌肤,引得她轻颤,也让他呼吸急了不少,漂亮的眼尾染了红晕。 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幸福的,有些事情也是情不自禁的。 她仰着头闭着眼睛,双手没入他的发间,抓住他的头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