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从好人家走失的,总有一天会回去,这偏僻幽暗的地方,不是她的世界。” “于是,他远远地看着她、帮她叼来食物、赶走想要欺负她的豺狼,却始终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和她相比,自己真的很丑……” 眼前的人,身躯彻底放松下来。 封弋垂眸一看,南知拽着他手指的右手也松开了,像是睡意袭来。 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她有没有听到多少。 封弋收回视线,往前挪了点,小心翼翼将她搂进怀里,当一股淡淡的清香溢满胸膛的时候,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听没听到,好像也不重要了。 * 这是南知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同床而眠。 但奇怪的是,她反而睡的特别安稳,上半夜的噩梦,没有再纠缠,她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封弋已经不在身边。 她摸了摸,身旁的床铺还带着温度,大概刚起不久。 洗漱完走出房间,封弋正好从厨房端出了早餐。 南知吃得极慢,他却三两口就解决了,靠在椅背上,悠闲地看着她。 南知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暗示,加速喝完剩下的粥后,她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而后起身,不发一言地走进他的房间。 封弋勾着一抹笑,紧随其后。 他的房间比起南知的,更没人味,空旷得就像住酒店一样。 南知环顾一圈,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衣服搬过去,差不多就可以了。 于是她第一反应是打开了衣柜。 他的衣服,黑白色居多,南知一件件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生怕弄皱了。 看到一件眼熟的黑色卫衣,南知拎着衣架将它取下,看向封弋问:“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在便利店遇见的时候,你穿的那件?” 封弋点头。 南知细细观察一番,才发现看似纯黑的卫衣,后颈部位其实有一个小小的品牌logo。 南知见过这牌子,因为她的继父南衡有几件衣服好像也是,价格都是最少五位数的。 她不禁想,要是当时看到了这,也不至于把他误会成贫困学弟。 放下这件,南知又取下一件卫衣,是白色的。 她没见他穿过,想着或许是他没那么喜欢。 正欲放下,白色卫衣肩膀上一处鲜艳的红痕,却让她陡然停了动作。 虽然残缺不全,但很显然,那是一个口红印。 南知紧抿着唇,没问一句,只抬眸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等待他投案自首。 封弋斜靠在衣柜上,不急反笑:“看我干嘛?” 南知把卫衣翻过去,让那个口红印暴露在他面前:“这个……是怎么来的?” “就是有个女的喝醉了,我好心送她回家,然后就这么——” 封弋挠了下耳垂,十分委屈地吐出五个字: “被占了便宜。” 一股酸酸的感觉充斥心口。 南知一向觉得自己还算个冷静的人,但此刻,却不知为何觉得格外委屈,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她让你送她回家你就送啊?你是出租车司机吗?而且你干嘛不洗掉?留着做纪念?” 说完,她把那件卫衣随手扔在床上,气得往外走。 封弋却突然一个转身,从后面环抱住了她的腰。 南知挣扎了几下没挣扎过。 他俯身,贴近她耳朵:“真不记得了?” 南知绷着脸,不说话。 “我的便宜,可只给你占过。” 南知愣住,“你……什么意思?” “真当肖璐璐一个人能把一个醉鬼搬到五楼?” 就像一盆凉水突然浇下,南知陡然清醒,她想起那天早上,她醒来后问肖璐璐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肖璐璐支支吾吾,最后说是和宿管阿姨一起把她扶上楼的。 难道…… 尴尬顿时代替醋意,占满了整个大脑,南知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封弋倒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占我便宜就算了,还误会我朝我生气,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南知转过身,却依旧被他箍在怀里。 她仰头,把右肩抬起:“那不然你也在这儿亲一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