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撑着鞋架,微微俯身和她平视。 他含着笑意,一字一顿地问:“摄影同好?同班男生?” 谎言被戳穿,南知红了双颊,企图蒙混过关:“那个,我们班……” 封弋打断了她,很肯定地说:“你早就知道。”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而非问句,显然是笃定了,她早就知道“他就是无知混子”这件事。 南知装傻失败,只能沉默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采访之后吧,就觉得你只回我私信挺奇怪的,然后你采访时回答的几个问题,虽然是文字稿,但我觉得很像你的说话习惯和语气,并且你房间有很多照相机和镜头。” 反正都戳穿了,南知索性一次性全坦白了:“有了怀疑之后,我去翻你微博,看到几个月前你发了一张在辅博用手机拍的青釉兽头鼎,让我想起,第一次带你进辅博、我结束讲解去找你的时候,你好像就是站在那件鼎的前面。” 南知向来是很细心的人,所以会注意到这些,封弋并不意外。 他卷起她的一缕发丝,缠着食指,拇指指腹轻轻捻过,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假装不知道,是为了报复我之前骗你?” “不是报复。”南知纠正,“之前的事情,我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次,就是想……逗逗你。” “逗?” “……小小的,折磨?”南知仰头,眼神湿漉漉地盯着封弋,心里有些忐忑,“你生气了?” 封弋哼笑。 南知欲言又止,最后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理由:“那你之前明知道我在联系无知混子,却不坦白,现在我折磨了你几天,我们就当扯平,行不行?” 封弋的眼神晦暗不明,没回答。 下一秒,南知却见他突然凑近。 吓得她往后一缩,想说什么都忘了。 封弋的左手按在她的后腰,强势地阻止了她的逃避。 “你这折磨方式不太对。” “?“南知本能反问:“那怎么算对?” “不着急,以后我——”他的双唇贴在她的耳畔,嗓音里掺着笑,又轻又缓地落下四个字: “慢、慢、教、你。” * 虽然没有挑明,但这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话。 南知没有觉得厌恶,只是面红耳赤,一直到进了房,心跳都没有缓下来。 她趴在床上,脑袋闷在被子里,过了会儿,听到敲门声。 南知抬起头,刘海微乱,她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又拍拍脸,确保自己看起来很正常,才走过去开门。 门外,封弋递给她一杯牛奶。 南知接过,道了声谢。 封弋却没走,右手撑着门框,俯身和她对视,认真地问:“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南知双手攥着杯子,手心不自觉有了点汗。 “什、什么?” “刚才说,扯平,是真的吗?” 任谁都不会相信,一向自我的封弋,也会有现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时候,南知看到他眼神里的不安,心底顿时涌起涩涩的情绪。 “那天在车上,我之所以捏造小鹿的事情,其实就是因为看出你想要坦白,所以我真没有把这事儿放心上。”南知顿了顿,发自真心地笑,“其实,在生活里渐渐发现你不一样的一面,还挺有趣的,就像拆盲盒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拆出一个隐藏款。” 封弋勾着唇,本来想说的话被咽下,他点头道:“那你继续拆?” 南知:? 想起他之前说过,他还有“赚钱的兼职”,南知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震慑力。 目光对视几秒,俩人默契地闷笑出声。 这晚,南知一夜好眠。 大清早,她神清气爽刚走出卧室,就闻到空气里飘散着浅淡而熟悉的米香。 看到桌上那已经盛好的两碗粥以及小笼包,南知不由惊讶:“昨晚不是说扯平了吗?你怎么还做呀?” 封弋一下明白过来。 敢情她以为,前段时间他为她做早餐、接送她上下班,都只是因为愧疚心?因为她那句“看你对我有多好吧,很好很好的话,我可能就不计较了”? 封弋右手撑着餐桌,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