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效还没有消退,她的注意力渐渐被迫转移到了猪九身上。 幸好,猪九很快把她送到了家,他的动作尽可能地放轻,但闹出来的动静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独居雌性能弄出来的,自然也骗不过那些耳力极好的兽人邻居们,有几户人好奇地探出头来,看到了两人。 狼雪逃避地低着头,假装无法感知外人探索的目光。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猪九先是把她放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迅速帮她放了一大盆温水,再出来扶她进去。 狼雪刚进浴室就感受到一股暖暖的水汽向自己扑过来,那非但没让她觉得舒服,反而更加燥热难耐。 她连连后退两步,对猪九抗拒地说:“太……太热!换成冰水吧!” “那怎么行!”猪九不同意道,“你又不是冰系能力者,泡冰水会伤害身体的!” 狼雪坚决地摇头,又往后挪了一步,松开抓着猪九的手,她只是想去个远离热源的地方凉快凉快,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腿一软,就要向后摔倒。 猪九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身形一转,自己“砰”地仰倒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而狼雪则是趴在他的胸膛上,把他当成了肉垫子。 狼雪动了动,挣扎着要起来,却手软脚软什么都干不了,小幅度的动作甚至透着某种暧'昧。 猪九闷哼一声,两人胸贴着胸,他再圣人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更何况身上这个雌性还是自己偷偷喜欢了好几年的人,他表现出来的距离感与气度也都是为了不把她吓跑而装出来的。 狼雪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了,声音带着哭腔道:“对……对不起,麻烦你扶我起来……” 猪九深吸一口气,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再次放回椅子上,跟她说了声:“你等我一下!”就拿了个盆出门去了。 狼雪等猪九不见人影之后,白皙的脸上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刚才,趴在他胸膛上的她当然感觉到他的胸腔较大范围地一张一缩,分明就是在做深呼吸…… 出现这种窘况,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淡定地面对猪九? 她可以像对蛇辛那样从此断绝关系,洒脱转身吗? 做不到的!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俩的职位摆在那里,是不可能完全避开的。 可她又很快意识到,这个理由实在牵强,分明是自己不想避开…… 正纠结着呢,猪九竟然抱着一盆冰块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解释道:“我找住在附近的白狼兽人要了冰块,一会给你弄冷水,冰水就免了,顶多冷水,知道了吗?” 这副语气,好像她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 但狼雪看着他在浴室里忙前忙后的身影,也知道他是好意,乖顺地小声回答:“知道了。” 弄好了冷水,猪九把她扶到了浴室里,还特地在里面准备了椅子,让她能坐在浴桶旁边,再踩着椅子进入桶中。 之后,猪九对她说:“我把你的衣服放在这儿了,一会儿我要离开一下,你泡好后就坐在椅子上等我,别睡在水里,知道吗?” 又是这种唠唠叨叨的叮嘱,却让狼雪十分受用,她认真地点头,说:“虽然我现在……那样,但刚才鼠容给我注入了一些精法能量,所以我精神很好的。” 猪九放心地走了,还不忘帮她关好门。 狼雪试了试水温,比水管里流出来的水要凉一些,但绝对不冰,她很轻松地下了水,并且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喟叹。 泡在水里,她想了很多事情。 从猪九刚才事无巨细的悉心照顾,回忆起了小时候母亲对自己的百般呵护,可惜,她的父母早就死于一场狩猎,同行的幸存者连他们的尸体都没能带回来。 在一个掌权者昏庸无能、上等阶层贪图享乐的贫穷小部落里,平民们本就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而身为独女的她失去了父母,也就没了所有保护。 碍于情面,叔叔家收养了她,同时也让叔叔家过得更艰难。既然不是亲生孩子,自然也就没有理所应当的无私付出,叔叔婶婶对她肯定没有对自己的女儿好。 她的堂姐是个善妒的人,家里条件再不好那也是掌上明珠。她从不会留意狼雪在饿极了的时候会衔一片苦草在嘴里麻痹自己的舌'头;只因为狼雪叔叔突然想起没有喂食后扔给狼雪一些动物内脏,她就会嫉妒得折磨狼雪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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