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算不得甚正经亲戚,只多比寻常人多份看在一个姓上的面子情罢了。 卫兰那头在姜家和鲁家接连碰了壁之后也没法,还是乖乖回了如今卫家住的小院子里,连黄姨娘说给她备嫁妆之类的事儿也不吭声了,之前的时候,每回一提及这门亲事卫兰必定要大发脾气,尖叫着吼着说自己不嫁。 她堂堂一个官家小姐,凭什么要嫁给一个小管事的? “为甚?这不得怪你自个儿?你要是早早认了回来自然有那富贵日子让你过,谁让你贪心去了别人府上做了姨娘,还是你自个儿亲姐姐府上,出了这种丑事你还想高嫁不成?我们卫家已经这样了,可不敢再出一点纰漏,这是结亲不是结仇!’’ 卫成把人骂了一顿,卫兰就再也不坑声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跟黄姨娘说了甚,只知道后边定下的日子给推后了,说是到开春后天气好些了再嫁,大冬天的怕冷着了人。 这些卫莺也管不着,她在有一日把刚下衙的卫成给拦了下来。 卫兰有句话说得挺对的,卫成是她爹,她这个当女儿的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对他负责。 卫成见到卫莺的时候还有些怔,他还以为这个女儿会跟她娘一样不会想要见到他,便也没有上门打扰,只在院子租好了后派人给通知了声儿,让她好认认门儿。 如今这整个京城里,大多人家都知道卫家发生的事,也知道卫成搬了出去,徐氏如今带着儿子媳妇们住在先前卫家的院子里,也有不少人在等着看卫成以后的日子,结果这都过了不少日子了,卫成仍旧是在吏部当值,也每天在衙门上下。 徐家那头不是不想给卫成一个教训,毕竟徐氏在卫家两个老东西手上吃了这么多苦头,他这个当夫君的责无旁贷,要是他强硬一些,何氏两个还敢这么欺压不成?只是到底念在卫成是两个外孙的生父份上,卫莺兄妹也都这么大了,在卫成搬出来后也懒得再管。 “爹,你最近过得好吗?’’卫莺面对她爹,面儿上带着几分复杂。 说起来,她这对爹娘也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对徐氏两个的事她一个做小辈儿的也不愿去评价,只是对卫家其他人却实在难以生出什么亲情来。 在卫莺的记忆里,他们一家是很少回老家的,但是隔上几年总是要回去一回的,免得被人说他们不孝顺,发达了连老家人都不认,但每一回回去对卫莺来讲,都说不上是甚好的相处。 大房三房就不说了,对她们母女向来是嫉妒得很,那卫玉淑几个以往没少在她这里拿东西,还一副恶生恶气的,没少让卫莺恶心他们,至于那些挨着边儿的亲戚们,卫莺接触了两回也不想接触了。 好些婆子就跟何氏的做派一样,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还喜欢吐口水指指点点的,卫莺打小就是娇小姐的养着,就是家里干最累活计的婆子那也是把自个儿给收拾得整齐的模样,哪里跟这些人似的半点不讲究的。 但这世上不讲究的人多了去了,只能说不是一路人。 卫成温言笑了笑:“挺好的,家里一切都好。’’ 卫莺看了他两眼,从兜里拿了俩张银票给他,都是上百俩银子一张的大银票,推过去:“这银票你拿着,自己放在身上,有甚想买的就花钱买,要是没了就跟我说一声儿。’’ 卫成没收:“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字画甚的我倒没那喜欢收藏的喜好,就喜欢读读书写写字儿,如今家里就几口人,我月银还够花呢,等卫兰出嫁了,家里就更松泛了。’’ “听说卫兰要年后才嫁到朱家?’’ “是啊,她非闹着说没点子嫁妆不好出门儿,说来我们这刚搬过去没多久,甚么都要置办,也确实太赶了些,她要年后嫁那便年后嫁吧。’’说着,卫成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想问发妻徐氏的情况,到底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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