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顺着后颈蜿蜒而下,顺着窄腰一道收进裤腰。他没有系皮带,只有一条裁剪贴身的黑色西装裤,显得他臀部形状很饱满。 一个男人的身体,却漂亮得不可思议。 直到水槽里响起放水的声音,灰霁这才收回视线,却止不住有些心痒。 家务做完,颓不流坐在客厅沙发,打开了最新一期的《just me》节目。 灰霁突然有些紧张,察觉到接下来的内容,他直接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看完再说。”颓不流语气如常,灰霁却能察觉到这股平静之下的狂风暴雨。 果不其然,随着节目的播出,镜头对准了灰霁因过敏而发红的脸,颓不流的表情也越来越黑。 节目结束,颓不流关掉电视,声音很冷:“解释一下。” 灰霁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要我解释什么?” 颓不流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突然一把抓住灰霁衣领,强行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灰霁仰起头,脩然对上了颓不流双眼。男人跪在狭窄的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你……” “闭嘴,”颓不流膝盖插入他双。腿。之间,把他死死禁锢在沙发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擅自行动?” 灰霁:“我的脸是用了广告产品过敏。” “医生说你接连用了三天,”颓不流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你接广告到拍摄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在广告合作终止后,你为何还要继续用?” 灰霁有些心虚地别过了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来告诉你吧,”颓不流打断了他的话,“你明知精华是三无产品还要执意使用,是故意要让自己烂脸,然后伺机报复让你打广告的人。” 短暂的沉默后,他突然轻嗤一声。 “是又怎么样?”灰霁扬起下巴,之前伪装出的乖巧褪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他那如狼似虎的獠牙,“他们用这种招数害我,我凭什么要让他们好过?” 颓不流并不赞同:“我说过,你的目标是出道,不能把经历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 “细枝末节?”灰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看进颓不流眼底,“你觉得这只是小事,觉得既然被你拦下了,我也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就要劝我好好做人,以德报怨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为了这种小事伤害自己,”颓不流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的身体比你想象中更加珍贵。” 他很珍贵? 灰霁怔了一下,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荒唐。 他猛地把脸别到一侧,用粗暴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慌张:“颓不流,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很认真地在和你讨论这件事。”颓不流冷静道,“如果你一定要报复,本有更妥当的办法。但你拒绝和我沟通,选择了独自行动。” 灰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喉结滚了滚,艰难出声:“你、你不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这与我的原则相悖。没有锋芒的善良只是软弱,当你可以给坏人惩罚,与人为善才会真正具有意义。”颓不流平静地陈述着,“更何况这件事确实给你造成了伤害,我找不到阻止你的理由。” 不敢相信,这竟然是颓不流口中说出来的话。灰霁定定地看着颓不流,他竭力想守住底线,但不管他多么严厉地告诫,心中那片城墙依旧在飞速溃散。 颓不流给予了他前所未有的支持,就像是黑夜中亮起的火烛,引诱着他飞蛾扑火。 紧握的双手松开又缓缓握紧,灰霁抬头看向颓不流,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颓不流,你最好不要骗我。”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颓不流眯起了眼睛,警告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