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他难以自持。 心里柔软成一片,程予担心她受凉,替她掩好被子。 起身宽衣。常勤在船头侯着 : “五爷,宫里出了急事,皇上命您立即进宫。” 程予眉头一皱,快速披上外袍, 大步向外走去 : “发生了何事?” “小的不知,不过属下从传旨公公那探了口风,恐怕跟怀王有关。”常勤恭声道。 “怀王?”程予眉头紧锁,问他, “马车备好了?” “早就备下了,就等您进宫。”常勤道。 程予向船内望了一眼,嘱咐他 : “待会夫人醒了,再送她回府。” 常勤应诺 : “是,五爷。” …… 宋绵醒来之时,软榻上只剩她一人。 墨画听见动静,进来伺候 : “夫人醒了?” 宋绵起了身,问她 : “五爷呢?” 墨画如实道 : “五爷早早地就进宫去了,好像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宋绵蹙眉,不免担忧 : “你可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墨画摇头 : “奴婢怎会知晓。” 不知为何,宋绵心里的担忧更浓了。 粗略地梳妆一番,便找来了常勤问话,“你可知五爷因何事入宫?” “回夫人,小的实在不知。”常勤就是真知道也不敢和宋绵说,若是她担忧过度,伤了身子,到时五爷问起来,他可担待不起。 常勤见她仍旧愁眉不展,劝道 : “夫人放心,五爷也不是第一回这般着急入宫了。五爷今早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小的亲自送您回去。” 宋绵听了劝,这才安定了不少,由着常勤送她回程家,可到晚上,程予还未回来,宋绵更加坐立不安了。 墨画劝着她 : “夫人还是早些安歇吧,五爷若是回来,见您这副模样,想必也是心疼的。” 宋绵哪里睡得下 : “再等等。” 墨画悠悠吁了一气,也不敢再劝。 谁知这一等,便到了五更天 宋绵心神不宁,如坐针毡。从前程予下朝归来虽也迟些,但最迟也未超过三更。如今这么晚了还未回来,可见是宫里真的出了急事。 柳儿絮儿在旁侯着,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却也不敢先去歇息。 墨画见时辰实在不早了,又是劝 : “夫人还是早些歇息吧,都已经过了三更天,五爷今晚恐怕是回不来了,您就别等了。” 宋绵未说话,墨画继续劝 : “您若是整夜未阖眼,明早五爷回来,见您这般憔悴,定是要心疼的。” 宋绵眼睫动了动,显然是听进去了,良久才道 : “墨画,你去替我铺被子罢。” 墨画露了笑,显然是开心 :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 铺好被子,宋绵躺在床榻上。墨画边替她盖了被子,边劝她 : “夫人放心,等您明早一睡醒,五爷就回来了。” 宋绵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的帷帐 : “墨画,你出去吧。” 墨画嗳叹一声,应道 : “是。” 出了屋子,墨画轻轻将门合上。此时已过了三更天,夜里凄凉,月色清辉,沉稳的步声打破了静寂。 墨画欣喜,向来人望去 : “五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