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娘她一到冬日便腿寒,已经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所以我想着亲手做个护膝, 让她戴着, 也能抵御寒冷。” 宋绵接过来瞧了瞧,由心赞道 : “做的可真好。”这护膝的每一针每一针,皆绣的精细工整,就连线头也藏的极妙,简直就是外头卖的成品。 “宋姐姐缪赞了,我也就只有这女红能拿的出手。”殷怜玉女红这般好,也是因为她姨娘年轻时是殷二爷屋里的针线丫鬟。寻常的琴棋书画她未见的有多出色, 但唯独这女红,可当真是无人能敌的。 宋绵看着护膝上绣着的芙蕖,当真是栩栩如生,心中也是一动, “妹妹也教教我好了,我绣的女红实在拿不出手见人,妹妹教教我,我以后若是嫁了人家,也免得被夫家笑话。” 殷怜玉笑着打趣她 : “宋姐姐这般好看,未来的夫婿怜惜你还来不及,怎会笑话你。” 殷怜玉话虽如此说,但教起人来格外认真。再加之她性子本就温良柔顺,又颇有耐心,宋绵和她学起来也不觉得吃力。 殷怜玉的性子好,宋绵也乐得和她闲聊。“最近怎的不见温姨娘了。” 殷怜玉担忧道?: “我姨娘她身子骨不好,特别是如今这节气,刚过了腊冬,又迎来了春寒,这春寒料峭的,我姨娘连门也不怎么出了,这段时日已是咳嗽的厉害,就怕出门吹了风,病情更加严重了。” 宋绵关心问: “可有去找大夫来瞧瞧?” 殷怜玉摇了摇头: “我原是和母亲说了,她却说不过是小病小痛的,咳一咳便过去了,没必要请什么大夫。” 宋绵从前只知道年氏常打压温姨娘,竟不想如今竟是连个大夫也不给人请,着实是过分了些。忆起温姨娘那温和的性子,宋绵吩咐了身旁的墨画 : “你出门去寻个大夫来,给温姨娘瞧瞧,开几服药喝喝也能好些。若是有人问起来,便说是我问了老夫人,老夫人同意的才请了。” 墨画听得,应诺道 : “是,姑娘。” 殷怜玉却是感动 : “宋姐姐,你这般好,我和我姨娘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你和你姨娘皆是不容易,我能帮衬的便只有这些了。”宋绵道。这世间女子本就不太容易,更何况还是为人妾室的。若是遇着个好的主母,那日子也能好过些许,怕就怕在遇到个年氏这样的,那可当真是苦不堪言呐。 殷怜玉是个知恩图报的。她见宋绵待她如此好,心中感动之余,更加用心地教了她女红。 墨画却发现自家姑娘像魔怔了一般,日日夜夜的都拿着那针线,不肯放下。 “姑娘还是早些睡吧,这女红白日里绣绣便好,绣的太晚,可得仔细着眼睛。”墨画柔声劝道。 宋绵依旧埋头琢磨着,闻言抬头向她笑笑,“墨画,你先去睡吧,我待会困了再歇下。” 墨画倒是有心再劝,可他们姑娘这样固执,她也不好再多说。 “对了,温姨娘那儿大夫来看了怎么说?”宋绵忽然记着这事,问道。 墨画答 : “大夫说,若是再晚些来看,可就咳成肺痨了。” 宋绵意外抬头 : “这般严重?” “是啊,姑娘不知道,那温姨娘人都瘦了一圈了。”墨画叹了气。 宋绵却不想温姨娘好歹也是位姨娘,竟会过成如今这副模样,可见年氏有多容不得人。 宋绵思虑了片刻,说: “这事这样下去不成,我明日和外祖母说说,温姨娘好歹也是二舅舅正经纳进门的妾室,怎么能连看个病都看不起了。” 墨画知道自家姑娘好心,柔声说 : “姑娘放心吧,温姨娘喝了药,病情也缓和了,怜姑娘方才还特意让银珠送了些吃食过来答谢您呢。” 宋绵听了,这才放心 : “时辰也不早了,你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