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诏晚间下朝归来,便收到了宋绵让墨画送来的礼物。 殷诏得知以后,自是欣喜异常,忙命屋里的丫鬟将这套文房四宝封存好,摆在红漆书架上,以便今后日日观望。 许是迫不及待着急想见自个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姑娘,殷诏连朝服都未换,就去了朗月居。 宋绵也是刚从殷老夫人那儿用饭回来,半道上就和殷诏撞见了。 “绵儿妹妹。”老远的,殷诏便唤住了宋绵。 宋绵顿了脚步,转身回眸 : “表哥。” 月下美人清雅柔媚,殷诏一时看痴了。 “我一下朝回来,便听府里下人们说你回来了。得知绵儿妹妹能够平安归来,我心中也能够安心了。”自从宋绵去了扬州,殷诏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毕竟扬州离京城山高水远,这路上万一又遇了什么凶险,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多谢表哥关心。”宋绵神色淡淡道。 殷诏又道 : “我原是想亲自护送你去扬州的,但父亲和祖母不同意,我……” “表哥不必自责,这本就是我的事,又怎么好劳烦你。”宋绵这话说的格外疏离生分,仿佛在无形中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殷诏还想再说,可宋绵却没再给他机会,着急离去。 若是对人无意,就不该给那人一丝希望。否则也只会害人害己。 宋绵前世便是以为程棠能在众多名门闺秀里选中她,定是对她有几分钟情的。结果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罢了。 . 宋绵回京没几日,殷亭玉便拉着她出门游玩了。 正好每年这个节气,京中的勋贵世家便会相邀同聚,在京城郊外打马球。 莫启渊向来是打马球的高手。每年这个时候,他可是最积极的 : “程棠兄,今年你打算和谁一组?” 往年的马球赛,莫启渊可是次次都赢了程棠。这让莫启渊心里十分解气! 他与程棠称兄道弟这么些年,程棠样样都比他好。人家可是样貌好,才情好,就连招蜂引蝶的本事,也可比他强多了。如今他终于有一样东西能压过程棠,这能不让他神气么? 程棠却是不以为意,丝毫没将这事给放在心上。在程棠认为,这打马球不过是个娱乐消遣的玩意,偶尔玩玩便好,太过沉迷只会玩物丧志。 莫启渊只当他羡慕自个,越发得意道 : “既然程棠兄打马球的技艺不如我,那今年我便让你先挑人。” 每年的马球赛都有个规矩,便是一名男子可以随意挑选一名女子作为搭档。 就是因为如此,京中的这些女子又有哪个是真正奔着打马球来的?人家可都是奔着程家三公子来的。 众闺阁姑娘们听到程家三公子准备挑人了,个个都打起了精气神。都盼着自个能被程棠给选中。 宋绵原是和殷亭玉坐着一块喝茶,便听到不远处的程棠说了句 : “不知宣平候府的宋姑娘能否陪在下打一局?” 这话一出,不知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可宋绵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淡漠道 : “我技艺不精,还是不出来丢人现眼了,程公子还是另挑他人吧。” 程棠却是早就料到她会推拒,于是道 : “在下的马球打的也不过一般,宋姑娘无需有负担,权当是玩玩罢了。” 宋绵却依旧未有要起身的意思。 还是坐在身旁的殷亭玉扯了扯她的衣袖,劝道?: “阿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