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嚼碎外敷,你看你是自己来,还是我给你来。” “我、我自己来。”孟亦苒抓起两根野生的天文草放在嘴里,结果还没嚼两下就都吐了出来。 她面容扭曲,苦着一张脸:“好涩……” 野生的植物味道自然好不到哪去,尤其还是药用的药草,自然是又涩又苦。 当着孟亦苒的面,苏糯随便捡了几根,面无表情在嘴里咀嚼着。 她吃过苦日子,饿得时候别说是草,就连树皮也都啃过,饥荒时的人们已不再追求食物的味道,只要能果腹,只要能活下去,不管是什么都会往肚子里塞。 看着苏糯,孟亦苒呆呆吞了口唾沫,突然哑然。 苏糯抬起孟亦苒手上的脚,先擦上随身携带的药酒,接着敷上天文草,用绷带缠了一圈;“额这样好得快,明天要是还难受,就放信号枪,让他们来接你。” 一听这话,孟亦苒慌忙摇头:“不行,不用,我明天就好了,我不走。” “随便你。”苏糯没强求,从背包里拿出漱口水去漱口。 她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黏糊糊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苏糯挡住镜头,背过孟亦苒,解开扣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喂……” “嗯?” 孟亦苒结结巴巴:“你、你后背受伤了。” 苏糯朝后摸了下,有点疼,好像是被划伤了。 她满不在乎:“不碍事,小伤口明天就好了。” 孟亦苒为难的挠挠头,局促好久才说,“要不我帮你贴个创口贴?” “不用。”她说,“我不喜欢不熟的人碰我。” “……” “…………” 成吧,她孟女士不配。 * 这场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下了没多会儿就停了。 海岛上气候多变,昼夜温差大,到了晚上气温明显下降,原泽在营地外边堆了篝火,五个人围着篝火取暖吃烤鱼,这一天就算这么过去了。 这一天苏糯就没怎么歇过脚,吃过鱼,她爬回屋子里早早躺下,其他几人也都累了,灭了篝火各自歇下。 夜色浓郁低沉,正当苏糯睡得迷迷糊糊时,有人在身旁把她晃醒。 苏糯眼皮子颤颤,半耷拉着眼角看过去。 屋里开了小点灯,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孟亦苒神色难看。 “怎么了?”苏糯揉揉眼坐起。 孟亦苒捂着肚子,强撑着说:“你想不想去厕所?” “……?” 孟亦苒的御姐样可算是挂不住了,脸上通红,“我、我想去上厕所。” “那你去呀。”苏糯重新躺了回去。 孟亦苒一把拽住,语气着急:“可是这里面没有厕所。” 苏糯闭着眼:“整个海岛都是你的厕所,你想在哪儿上就在哪儿上。” 孟亦苒快哭了:“可是我怕。” 苏糯神色不改:“怕的时候可以抬头看星星,这地方的星星很漂亮。” 孟亦苒:“……我还是怕。” “……” 真是麻烦死了。 苏糯披好外衣,不情不愿领着她去解决生理问题。 也怨不得孟亦苒会害怕。深夜里的海岛宛如处于地狱深处的鬼魅,身后丛林张牙舞爪。凉夜无光,望不到镜头的海面一片漆黑,大海深处泛着诡异的阴沉寂静,偶尔吹来的海风似是凄厉的鬼叫,可怖至极。 孟亦苒抓着苏糯的手再抖:眼睛警惕的四处打量:“苏糯,你说不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吧?” 她实在是太怕了,尤其是那平静的海面,越是静谧越是让她害怕。谁知道海面下会有什么。 孟亦苒真的后悔了,她觉得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 呜呜呜,好怕,想回家继续过她的富婆生活。 苏糯睫毛颤颤:“这我就不知道了。” “啊?” 苏糯声线轻柔,“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 “什、什么?” “说啊,有一行人坐船去旅游。” “然、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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