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一直将这个兴趣保持下去,她甚至将自己少的可怜的业余时间大多都贡献给了跳伞俱乐部。 当初,在真正和萧然一起前,她几乎所有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压力大,为了爬上顶峰,升职,离他更近一点,她发了疯样的不要命工作,可压力无法排解,那种像是每天一睁开眼就要被逼疯的节奏,几乎让人颤栗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有一段时间,她整晚整晚的失眠。 后来,机缘巧合,在旅游的时候,试过一次高空跳伞。 那种,腾云驾雾,恍若失重的状态,就像是将所有的包袱和重压都瞬间抛之脑后。于是,欲罢不能。 第一次在赫赫高空上,就敢做出俯冲的动作? 不,这世上,除非真的不要命的疯子,否则,谁也不敢这么做。云溪勾了抹笑,只是望着他,不再多说一个字。 峤子墨意外地看她一眼。 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做,也就是说,她以前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可据她那二十来年的出生经历来看,除了当初她在上海与祁湛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其余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学校里,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接触过这个? 云溪以平静回应,良久,不过是微微抿了抿唇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却也没有遮掩。 仿佛,是开一个无关大雅的玩笑,又像是,敞开了什么,任他自己探寻。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有些静默。 峤子墨有一种预感,或许,之前在埃及的时候,她已经对他生出了情愫,但这一刻,有什么,和之前不同了……。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轰鸣声。 两个互相凝视的人同时一愣。 抬头,只见,坐在飞机驾驶座的某人,用一种极拽极煞风景的姿态,吊儿郎当地在那慢悠悠道:“我说,boss,boss嫂,虽然这风景尚佳,可你们也得看看时间不是?差不多吧,就该走了。”说着,砸吧了下嘴。 云溪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刹那间,那种震撼人心的美景映入眼帘,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原不过是每每看着一部分、一个侧影、一个细节,如今,却是组成一道最奢侈的盛宴,让人连移开眼睛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她和他站在树上,俯瞰万物,在这千变万化的景观中,沧海桑田间,似乎就只有他们两人,遗世而独立……。 机上的某人忽然心灵所致,拿出相机,轻轻按住按钮,以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状态,一边操控着飞机,一边竟然将眼前的这双侧影记录下来。 镜头前,似乎,这依偎着的人,都透出一股浓浓的眷恋。 他望着出神,以至于,飞机一降再降。 直到,感觉到一股凌冽的冷意扑面而来,某人打了个哆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boss已经不知道冷眼看着他多久了。 空气突然有些凉,他强颜欢笑地放下相机,赶紧放下绳索。 云溪摸了摸垂下来的降落伞绳索,姿态闲适而随意地爬了上去。 峤子墨静静地望着她矫健的姿势,眼底划过一道诧异,随之,归于平静。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如果真的是第一次,她的动作不会这么娴熟。 所以,这世上真的有人能躲开他的调查,将自己想要影藏的东西遮得干干净净? 他在云溪的身后,一边以手圈着她的腰,做好防范措施,忽然,慵懒淡笑。 谜一样的女人,这世上,怕只有她一人,能让他这样上瘾! 上了直升机,两个人默契地靠在一起,享受着最后的空中风景。 一路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开飞机的某人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要是让自家boss来驾驶,估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