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仙人,宠溺至斯,这世上,有谁对着峤子墨那样的容颜还能说上一个“不”字? 怕是恨得饮血自缢,也不愿在这样的人面前落得下风。更何况,是萧然这样傲然绝世的人? “不用。”这可惜,这一次,grantham料错了答案。 任峤子墨手心攥得咯吱作响,他的脸色竟纹丝不变,反是淡淡地望了峤子墨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带着几不可见的揶揄。 若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真的那般笃定,何必在人前这般急于宣布所有权? 是因为隐约地猜出他与云溪之前有过那么一段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他不得而知,只是,若是因为对方这么轻飘飘一句话,他就白跑这一趟,那么,这么多年来,他也算是活倒回去了。 硝烟弥漫? 不,真正的情场上,压根不需要剑拔弩张。一言一行,便是钻心跗骨之举。 这两个人,各个都是得道成仙的人精。任你再道行了得,直面碰上,绝不会轻易击破。 然而,这也要看云溪愿不愿意给他们“公平”的机会。 在她这里,峤子墨从来就不需要对萧然有任何“君子之风”,能好言好语地说话,绝对已经算的上是世家风范! 她轻轻地抬起手心,摩挲着峤子墨的脸颊,那一瞬间,空气中忽然被一种暧昧悠然的气氛取缔,上一刻的剑拔弩张似乎是幻境一样,转瞬间消失离去,而她直直对上他的眸,眼底明媚地闪过一丝笑意:“你难道还想明天再看到他?”还明天再说?今日事今日毕吧。哪来那么多麻烦?想想就觉得够了。 话音刚落,一直不动如风的萧然,顷刻间,颓然僵住。 脚步后退,堪堪停在那里,像是被人凭空打了一巴掌,眼神空洞而绝望。 那一瞬,便是年纪小小,不懂世事的水牧莲都看出他的惨然,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峤子墨忍不住轻声叹息。 口舌这般伶俐毒辣,他都不知道该说怀里的女人什么了。可为什么,自己竟会觉得这么爽快舒畅?果然,人都是物以类聚,以前怎么从来不觉得自己看中的女人有黑化的潜质? “给你十分钟,否则我都直接把你掳回酒店。”到底还是不忍看她眼角露出的细细疲惫。再是头等舱,也经不住那么久的飞行,更何况,她最近少有休息。 “十分钟?你太小看我了。”云溪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五分钟绰绰有余。” grantham都已经不愿去看萧然那张脸了,拉着水牧莲就往外走。剩下的事不需要他插手,站在这就是个移动幕墙,还不如早早带着这个调皮鬼回酒店。 峤子墨将云溪的头发勾到耳后,静静看了一瞬,便转身朝机场外走去。 在个人自由方面,他从来极为尊重云溪的隐私,既然她说了五分钟,他绝不怀疑,她会多拖一秒。 “现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直到峤子墨的身影消失在人来人往中,云溪转身,终于正眼看萧然,露出一张笑容清淡的脸。 “最近的舆论导向对你很不好。”有太多的话要说,却又突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她的所有麻烦,似乎都是从他身上开始。以前是,现在依旧还是。他祖父那样的人,既然动手,就没有回头箭,纽约,这个以金钱为上帝的城市,没有什么红色贵族之分,也没有什么正义黑白之别,谁的钱多、股东厉害,谁就是王者。转嫁危机,不仅仅是萧氏目前最迫切需要做的,更是那么多将钱换成股票攥在手里的商人们急于期待的。 所以,商场上没有人会真心去查实到底是不是冷云溪做了手脚害得萧氏纽约分公司爆炸,他们要的只是这样的结果,只是过程的真伪——无足轻重。 “如果你还肯信我,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最近最好不要出现在公众面前。”他的目光再一次从她的中指上划过。那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