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该是这样的。他惊叫着,眼睁睁地看着逃生通道就在眼前却丝毫没有办法,四周的火星已经越来越多,沙沙作响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就好像电流不断从他们身边穿过,毛骨悚然。 有人注意到他站着地方赫然就是应急出口,赶忙上去帮忙。 可那门就像是从里封死了一般,无论多少人冲、撞、推、拉、挤,一点点效果都没有。 就在人们几乎发狂的时候,鎏金和司徒白的母亲已经从人群中摸索到云溪的身边。 冷偳不着痕迹地将她们两护到身边,以一种既不让人注目的缓慢姿态走到云溪身前,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形遮住。 张先生慢慢地眯起双眼,冷冷地看着那盏随时可能要掉落的吊灯,危险的神色转瞬即逝。 离火警过来至少还要五分钟,可这里随时随地都可能沦为火海,就在所有人进退不得的时候,christina忽然歪着身子站了起来:“大家不要动。” 所有人看着她头顶上被最开始砸下来的聚光灯划开的口子,血液艳红得刺眼,顺着她的下颚一路流到身上,几乎染红了半边身子。 脚上已然刚刚错身倒地的时候拐伤了,关节肿起一个偌大的馒头,青紫发乌。 却见她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一片痛色,却死命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小心翼翼地顺着墙根,往大门入口处颤巍巍地走过去。 每走一步,她的脚都微微地颤了颤,似乎是在刀尖上舞动一般,痛色越加明显,可她眼底的坚毅却愈发深刻。 她小心翼翼地迈过那些杂乱的电线,在经过观众席的时候,甚至有火星直接落到了她的脚跟。 全场,所有人几乎都看到她的脸颊一阵抽搐,青筋在面庞上不断痉挛,那一刻,似乎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种蚀骨的惊痛。 有人已经不忍直视地侧过来脸去,有人却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离大门越来越近。 其他的模特们早都已经傻了。 显然,christina是想要自己做试验品,一个人走到门口去打开门。 刚刚那么多人一下子都冲到大门口,很可能不知不觉就踩到什么东西,引发电闸那边出事,可她一个人的话,危险度要下降许多。 头顶处吊灯已经发出一阵阵嘶哑的摇曳声,听的人心口胆寒。 快一点,再快一点! 每一个心头都在催促,每个人眼神里都带出一种敬重和迫切! 快一点!再快一点! 还差一点,就能够着了! 就在他们所有人几乎心脏都要提到嗓子口处的时候—— 大门,豁然开了! 门外,逆着光,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明明演播厅内光线极强,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大门打开的那一瞬,似乎是太过激动,竟所有人第一反应不是朝大门扑过去,而是对着那个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微微闭上双眼。 下一刻,像是适应了突然射进的光线一般。 全场所有人都发现,一个精贵雍容到极致的人立在大门中央。 光线从他背后照过来,模糊的映出他那令人窒息的面容。 他只是双目一扫,赫然,全场都惊愕地杵在原地,完全忘了自己还身在电线交集的危险地段。而离他最近的christina如同一尊雕塑一般,脸上所有的神情顿时僵在那里,动也不动。 刚刚还把所有活命的希望都寄托在christina身上的众人明显目光都不受控制地朝门口的那人望去。 如果说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倾城倾国来形容,那这个人哪怕是光站在那里,便能将整个世界所有人的目光都为之陪葬。 从未见过,一个这般淡雅华贵的男人竟然只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肝胆寸断。 威慑。 明明无声无息,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但他站在那里扫视一圈,就让刚刚还心头惶恐不安的人们立刻胆战心惊。 似乎所有的一切,即便是这般繁乱堪比灾难的现场在他的面前都成了不值一提的零星琐事,世间的一切恍惚间变得浮华虚幻起来,在所有人惊愣的目光中,他一步一步地向里走来。 那满地的电线或火星似乎都颤栗地自发躲开了一样,明明见他连眼睛都没有看地上一眼,却这样简单地穿过那些危险,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向那个方向走去。 张先生交握的双手微微一窒,第一次面上出现了一种惊愕与诧异交杂的神色。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如同海边漫步一般,一步步平而幽地走到冷云溪的身边,眼中的异色一闪而逝。 云溪一直没有移动过半分,站在主评委的位置上,神色疏懒地看着尔雅卓悦的峤子墨徐步走来。那模样,仿佛这危险遍布的会场不过是一间贵宾室,他自远方徐徐走来,每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跳声上,偏他双眸静静地望着她,最开始牵起的危险气息渐渐演变成看不透的涟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