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觉得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呢?还是说,她潜意识里觉得云溪赢过萧公子一回,理所当然的,他金光灿灿的背影就被打落凡尘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老金神色怪异地退回刚迈出的半条腿。 怎么自己刚刚靠近一步,就被这位浑身的气势弄得进退不得。 明明依旧高不可攀,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等了一分钟,见萧公子只是看着云溪,那眼底的神情实在太过复杂,让她只是看着都觉得心底流过一阵酸胀的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和那一次在百年讲堂上的争锋相对全然相反。 按理说,云溪基本上每次对上萧然就没有心慈手软过的,前段时间还传出为了祁湛的金峰集团弄得整个北京商界都隔岸观火了,怎么现在倒反是这种情形? 可即便满肚子的疑问,不插手云溪的私事向来是老金的习惯,她扯了个笑,招呼着几个专家,速速地进了大厅,连头都没回,朝着服务台走去。 云溪将行李箱立起,站在原地,瞥了四周一眼,神情微妙:“陈昊没来?” 萧然的突然出现,她不诧异,那群“保镖”几乎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要是连她打包走人都不知道,那就真的可以不用再呆在北京了。可问题是,同样派了人,陈昊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会一改作风? 萧然眼底一涩,曾经无数次想过,等这个女人不再粘着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真的发生了,反而他舍不得了。 “他大概一时还没有适应。”没适应自己竟然是当初害得云溪外公跳楼的导火索,没适应和他重新站在起跑线上重新再经历一次曾经。 如果不是太过希望得到结果,或许自己现在也不会站在这。 云溪一呆,想起当时陈昊的反应,这才终于相信,他当初为什么会有那种恍惚的表情。他不是忘了当初找人将她外公引到公司去,而是压根忘了,这件事是那些萧氏股东拿她外公开刀的引子。从那晚萧然道出当初的秘密开始,他才意识到,不仅是萧然导致了最后的结果,他亦是共犯。 “我暂时不想见到你们俩的任何一个。”反应过来事情的始末,云溪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她静静地看了萧然一眼,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既没有当初那种隐约克制的对峙,也没有故作毫不在意的大方,只是很直白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神色柔软而悲凉:“我知道。” 只是想要来送送你。 到了嘴边的话,却只能散在心底。他笑笑,拉起她的行李箱,“我看着你登机。”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再缓慢的一步他都极为珍惜。轻轻闭上双眼,只要不是再对着那冰冷的空坟,再艰难都好。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什么都好。 从来目空一切、俯瞰众生的人竟然一下子脾气温柔到这般境地,要不是太过熟悉这个人的点滴,云溪简直怀疑眼前的萧然是个别人装出来的冒牌货。 跟着他随意的步伐,她一步步地走向老金。 离开的那一刻,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萧然,“矿场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不是请求,而是陈述,直白且毫无转圜余地。 对于自己的事业,从她成为冷云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和他再没有一分关系。再艰辛也是自己的付出,得失这种东西,自己知道就好。 “……好。”他终于垂下眼,掩去那深深的眼睛里闪着的某种情绪。所以,谁也没看到,那一刻,恍若完人的萧然眼底迸发出的何等火热! 上了飞机,老金和云溪的位子在一排,几位专家的座位都靠在窗口附近,在语音提示下,几人很快关闭一切通讯器械,慢慢地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等下了飞机,辗转反侧请了当地导游,又包了两辆车,行驶了一天崎岖道路之后,终于到达了grantham口中有些风险的矿区。 当地的缅甸人似乎早已习惯了来来往往的外国人,特别对于中国人的出现早就已经习以为然,看到他们一行人从车里下来,仅仅是看了两眼就转过视线。 矿区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型集市,大多是以翡翠为生意的商人。有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