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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扰了。”

    刘滟君昨夜里劝霍珩喝酒,自己确实却浅浅呷了几口,她酒量不弱,但昨夜里也不知为何,不过浅尝辄止,过后却晕晕乎乎,她只道是酒的后劲儿大,便回屋歇去了。

    花眠又笑说道:“因婆母无法为眠眠主持公道,眠眠只好自己带着人去找夫君。昨夜里闯进了小娘子的门,却见她衣衫不整,两腮酡红,也如吃醉了酒般,玉体横陈……”

    阿岁勃然大怒,“将军夫人慎言!”

    花眠一笑置之,“这种娇憨醉态,除了在胡玉楼,儿媳真是从未在别的地方见到过。”

    “胡玉楼”三字是不可在嘉宁长公主面前提起的,以色来诱人,犯了她平生大忌,因此刘滟君微微睁大了眼,跟着她紧皱起眉头,望向了阿岁,“继续说。”

    阿岁脸面无光,紧抿住了嘴唇,连在一旁的的柏离,心跳也越来越快,不住地仰起脖颈朝阿岁望去。

    花眠道:“是。事实上,在儿媳还未走近柏离小娘子的水阁之时,便嗅到了一股兰草的芬芳……”

    不好,花眠竟再度提起了那盆兰草的事,莫非这样的手段她当真知道?阿岁心中愈发忐忑不安,可花眠就算知道也不足为奇的,她可是在胡玉楼那种地方当过娼妓的。阿岁心中将花眠鄙夷了一遍,继而又担心,即便花眠只是猜测,可长公主万一知道……

    怪她,方才无论长公主说什么,她都应立即将小娘子带走,如此走得还体面一些。

    只是不知道长公主带着小娘子夜游那晚发生了什么,如今的柏离对霍珩竟是死心塌地,说什么也不肯就此离去,阿岁无奈至极,又想到自己在夫人面前立下的军令状,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留下来再搏一把。如今看来这步棋亦是走错了。

    刘滟君果然支起了身,“说下去,什么兰草?”

    “姑姑……”柏离咬了咬唇,凝望着刘滟君,眼眶之中满是泪水了,又是羞愧又是悔恨,不安地绞住了腰间所系的宫缎豆绿丝绦。

    花眠笑道:“我今早命人偷偷剪了一段,这是物证。”

    说着身后的栋兰捧着那根兰草的纤长的绿叶柔条走入,将外头裹着的一层纱布轻轻揭开,立时有淡淡的还未挥散殆尽的余香,钻入了人的鼻中。但只是轻轻一嗅,刘滟君都察觉出了一丝异样,这味道极为熟悉。

    她的眉心难以察觉地微微皱了起来。

    “婆母见多识广,这种‘胭脂’以前在宫中应是不少见的,只要沾上,便很难不动情,若是意识薄弱,蒙昧不清的,则更易受此蛊惑,先帝爷在世的时候,因为宫中这种药物盛行,龙颜大怒,下令命人毁去了宫中所有兰草,此事,婆母应也知道。”

    刘滟君自是知道的。她还是幼时见过,许多年,这种胭脂不曾在长安面世过了,她以为被先帝毁去之后,此物应早已销声匿迹了的,如今,竟然在柏离窗外所摆的兰草上发现了此物!

    刘滟君握着那截被剪下的兰叶,倏地转过面,看向了阿岁和一旁的柏离。

    长公主面露怒容,怫然而起,阿岁心中突地一声,立马跪到了公主跟前。

    “公主,此事是奴考虑不周,是老奴怕事情有了变故,这才……不过是一些胭脂而已,绝没有要让将军……”

    “住口。”刘滟君的神色很是失望,她居高临下,怒瞪着这跪地的阿岁,“老刁妇,我纵你在水榭之中畅行无阻,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用我在宫中所有份例供着,你竟起歹心,欲害我儿?”

    嘉宁长公主这话,明着叱责阿岁,可实则打狗看主人,已是在顾着面子,堂而皇之地在问难于柏离了。

    柏离早已坐不住,也随着阿岁跪倒在了刘滟君身前,哭哭啼啼,姣柔羸弱。“姑姑,岁嬷是替我办事的,是我指使她下药的,是我,我太心悦了将军了才会……”

    “公主,小娘子面皮薄,人也不大爱说话,这公主是知晓的,她哪里能豁出颜面去,让老奴去帮着下药?都是老奴一意孤行,想岔了走了邪路子,这才……”阿岁抬起手,重重地在自己右脸上抽了一巴掌,打得响亮无比,可见嘉宁长公主似乎丝毫没有动恻隐之心,于是抬起头,又重重在自己左脸上也抽了一记。

    如是反复地打了十几记耳光,每一记都无比清脆,打得她的两颊高高肿胀而起。

    刘滟君才终于皱眉制止道:“够了!”

    她看向了柏离,微微地俯下了身,语气冷淡而平静:“阿离,我信你,这么帮你,明知玉儿不喜,也最是厌烦有人用阴谋,我却豁出了作为他母亲的尊严,如此纵容得你。可我是不是将你宠坏了一些,让你已不知道,这水榭之中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应该还挺舒适的, 但没有小霍的戏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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