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钱,二狗子你别怂啊,刚才不是还想去包小红的夜吗,有了钱你就是爸爸。” “干就干!” 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十个人,慕婳还没从窒息的不适感中缓过来,甚至没有力气扶着墙壁站稳,只能一点一点挪着往后躲。 是条死胡同。 慕婳没被邵煜掐死,却落在了一群酒鬼手里。 “美女别怕嘛,”男人摸着下巴,眼神色眯眯的盯着慕婳,“你的情人不要你了,哥哥们疼你啊。”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呢,一个一个来,保准让你满意,哈哈哈哈!” 慕婳锁在角落,头埋在臂弯里,那些人身上的恶臭味让她反胃,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手电筒光亮下,一张小脸慢慢抬起来,长发凌乱,却是一种落魄的绝色。 男人们看得痴呆,有的还咽口水,争着闹着谁先谁后。 “我有艾滋病。” 慕婳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不太好听,目光却是过分平静。 “你们不怕死的,就来。” 刚才还争着先上的男人们,个个都白了脸。 但也有不怕死的。 “激将法啊,”男人摸着下巴笑,一只手解裤腰带,“有病我也认了……操!谁他妈打劳资!” 慕婳以为是邵煜良心未泯,等她看清来人时,她才发现是她想多了。 第157章 因为你根本不上心。 慕婳知道薄祁烬这个人有两幅面孔,有的时候冷漠疏离不近人情,有的时候又闷骚痞雅得让人讨厌。 比如:故意气她,然后又送花送裙子送礼物,大老远到剧组蹭车蹭饭;她好心提醒他被戴绿帽了,他却公事公办冷漠无情,连看都不看她,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变脸速度跟江城春天的天气似的,昨天还是艳阳天,今天就下冰雹了。 慕婳到现在都没明白他在气什么。 就在这条死胡同里,这个夜晚,慕婳见识到了薄祁烬的第三面。 电影里,武打动作都是有技巧的,虽然镜头里拍出来气势恢宏,但现实中只是点到为止,而薄祁烬,挥拳踢腿都用了十分力,每一次攻击都打在对方的刀口上,仿佛是要把他们打死在这里。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喊疼。 他们的手电筒也掉在地上,光照在不同方向,其中有一束垂直照在慕婳脸上,太刺眼,她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前,可那束光又没了。 那束光被薄祁烬的身体挡住。 他一步步走来,身后是光,可五官却浸在黑暗里,像是天神降临。 不,是地狱使者,因为周围躺着很多痛苦哀嚎打滚的酒鬼。 又是他。 慕婳捂着脸,唇边牵起很淡很淡的笑。 所有她有危险的时候,都是他。 薄祁烬弯腰抱起慕婳,经过她那辆车的时候,踢了车门一脚,车门关上,然后直接把慕婳抱到他车里。 “去医院么?” 慕婳摇了摇头,苍白的小脸往臂弯里埋。 她几乎是蜷缩在副驾驶,像是藏着什么不想被人看到。 薄祁烬把车开出这条巷子,停在路灯下,打开车灯后倾身到副驾驶,“哪里伤着了?”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下午在公司办公室里穿得那套衣服,全黑色,刚才解开了衬衣袖口和领口的扣子,哪些人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躺在地上哀嚎了,他没有染上难闻的烟酒味,依然是一贯好闻的茶香。 慕婳还是摇头,声线又低又哑,“没有。” “让我看看,”薄祁烬显然不相信,皱着眉直接把女人的小脸挖出来。 虽然强势,但动作是温柔的。 慕婳被迫仰着头,脖子一圈红色勒痕暴露在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不是他们,”慕婳低声解释。 她避开男人的目光,把衣领往上拉遮挡住勒痕,不想多说。 薄祁烬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也没再追问。 他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慕婳,下车,在后备箱的药箱里找了药膏,又回到车里,拉开慕婳无意捂着脖子的手,沉默着给她擦药。 慕婳不是被那群酒鬼吓到,而是邵煜下手太狠,她嗓子疼,身体发软,脸色也不太好。 她不说话,薄祁烬也不说话。 他的短发总会扎到她的脸。 “你在……生什么气?” 薄祁烬拧上药膏的瓶盖,把牙膏扔到后座,擦了擦手,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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