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仰着头,说话间温热的呼吸便喷到了他衣衫不整的胸脖间,弄得他又痒又麻。 萧景承沉着脸把她的头又摁了下去,不咸不淡道:“除夕夜宫里人多,烦得很,不如王府清净。” 阮盈沐心里暗道,在我的安排下除夕夜府里可也不会有多清净,不过她可不会这么说,嘴角也悄悄扬了起来。 下一刻,她又生出了一些担忧来,“我们不去的话,那父皇会不会不高兴啊?” 他拍了拍她的头顶,“怎么,你又怕了?那我让贺章把信追回来。” “哎呀,我又不是这个意思!”阮盈沐微恼,知道他是在故意作弄自己,直想把人给推开,又顾忌到尊贵的豫王殿下的身子,只好作罢。 转眼间,腊月二十九也过去了,除夕这日,阮盈沐寅时便醒来了。 事实上她一夜浅眠,夜里便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一直睡不安稳。她坐起了身子,发了会儿呆,又咳嗽了好几声。 睡在外间的紫鸢十分警觉,一听到咳嗽声人便迅速地起身穿衣,推门进来。 “小姐您醒了。” 阮盈沐冲她摆了摆手,温声道:“这天儿看起来还早,你回去继续睡罢。” 青莲也被两人的动静吵醒,披上了外套走近床榻,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小姐您怎么醒的这么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盈沐略有些茫然地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睡不好……可能是前几日养病睡得太多了。” 也有可能是她在豫王殿下那里睡了几夜,乍一回到东苑自己的床榻上,反倒有点认生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就是除夕了。她准备了两日就是为了今日。 紫鸢将挂在一旁的衣裳拿在手上,低声道:“小姐若是睡不着,便起身梳洗打扮吧。” 阮盈沐略一思索,今日事情繁多,早点起身也好。 除夕是很喜庆的日子,也为了讨一个好彩头,阮盈沐特意挑了一件正红的襦裙,外搭一件绣梅素绒小袄。妆容也比平日里要更为浓艳些,当真是肌若凝脂,眉若轻烟,杏眼潋滟,桃腮粉嫩,娇艳不可方物。 青莲看得眼睛发光,赞叹道:“小姐您也太美了!不被您的美貌迷住的绝对不是真正的男人!” 阮盈沐嗔了她一眼,“不许胡说。”她想起豫王殿下曾说过她相貌平平,难道豫王殿下就不是真男人? 她噗嗤笑了一声,不理青莲的追问,便往外间去了。 此时天色将将微白,偌大的豫王府也在晨曦中悄悄苏醒,下人们开始忙碌起来。 豫王府实在太大了,门房众多,层层叠叠,光是挂春联,贴门神就是一笔浩大的工程。好在阮盈沐早已同吴管事商量好了今日的分工,下人们分头行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约莫辰时,天色大亮,她终于等到了豫王殿下那件新衣裳,估摸着殿下也该醒来了,她便带着新衣裳去了正厢。 萧景承果然已经醒了,只不过一如既往地沉着脸倚在床榻上,应是起床气还没消下去。 她早已习惯豫王殿下早上要使一阵小性子,也不惧怕他阴沉的脸色,上前去行礼柔柔笑道:“除夕好呀殿下。殿下今日起得甚早呢。” 萧景承听了她的声音,抬眸去看她,却像是突然被定住了,眼珠子一错不错地钉在了她的脸上,目光炙热地看了老半天。 阮盈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被他直白的目光盯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怎么了?妆没画好?不会啊,她出门前检查了好几遍。她悄悄垂首又往自己身上看了两眼,衣裳也没什么问题,衣带好好的系着呢。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将青莲端着的新衣裳接了过来,“这是衣坊连夜赶工做出来的新衣裳,是按照殿下您之前的尺寸做的,殿下要不要先试一试?” 萧景承这才放过了她的脸,目光转到她手中一片鲜红的衣服,面上闪过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嫌弃,“谁让你做的?难看。” “哪里难看了?”阮盈沐拿着衣服直接站到了床榻前,将新衣服抖了开来,“过年就要穿的红红火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