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心通通跳,“啪”地撂了笔,也顾不得滴落的墨汁,欢蹦乱跳地冲去打开门就往他身上扑,两只手臂还没碰到他,近近的看到一张冷静的面孔,一双冷静的眼睛,这么热的天,她却立刻像冰冻了似的,天哪…… 江沅看着险些就撞进他怀里的人,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鼻尖,不觉暗暗咬了下牙。 “师,师傅……” 小脸瞬时像被烫熟了似的,叫他一声语声都发颤,踮起的脚尖悄悄落了地,局促地往后退了几步。江沅低头看了一眼,跨进门中。 看师傅轻轻合了门,这么私密,沐芽有些意外,“……师傅?” 江沅走到房中,把手中拿着的一个点心盒子放在桌上,“厨房新烤的,给七殿下送去。” 师傅说着手指在桌上的账簿上点了点,沐芽立刻明白,点点头,“嗯,好。” 看她明白,江沅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沐芽忙去给他开门,临出门,江沅回头看着她轻声道,“在那儿吃了晚饭再回来吧。” 沐芽愣了一下,抬眼看师傅,小月牙儿一弯,红扑扑的小脸抿嘴儿笑。 送走了师傅,沐芽关了门打开盒子,是一套刚出炉的京八件点心,喷香扑鼻,小心地抽下这一层,底下果然是两本折子,沐芽把桌上的账簿和自己刚刚标下的笔迹都摆进去又把点心放好。 还有三天就要回京城了,西南王和七殿下之间不能再这样频繁往来,今天这一遭该是把这些时所有的证据都送了回去。 收拾好盒子,沐芽立刻出了门,真是好开心!其实,该用公主身边的如意去才最妥当,师傅今天用她可能也是觉得他两个可怜吧,总也不得亲近。 想起刚才差点扑进他怀里师傅那复杂的表情,沐芽捂着嘴嗤嗤笑,不知道他回去会不会告诉公主,反正,反正她不会告诉哥哥,免得被他笑! …… 芳园居。 是谁说七皇子该住延熏山馆的?其实,山庄里这几处院子,独有这一处栽着竹子,没有旁的花草纠葛,一走进去,竹影婆娑,曲径通幽,热燥的人便随之静,实在是个心静自然凉的好去处。 哥哥来的时候嫌麻烦只带了小太监刘捻儿,平日里除了传膳、做清扫,也只外头留了个传话的,小院里只他两个人,清静自在。 此刻走在鹅卵小径上,沐芽努力压着脚步,依然是跳跳的,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他的窗,果然见那熟悉的身型正在桌边写着什么,一身软绸衣儿、外袍都没穿还是那么挺拔、正襟危坐的样子,沐芽嘟起嘴,“咻~”! 窗边人听到小鸟儿一样的哨子,忙抬头,正见竹荫下抱着点心盒子的小人儿,笑了,不待他招呼,小鸟已经欢快地飞上了台阶。 进到房中背过窗,沐芽把盒子书架旁的条案上,小心地端出点心,把里面的折子和账簿都拿出来,不妨身后一双结实的手臂将她环住,小脑袋便很惬意地往后一靠,正在他胸前。 林侦低头,吻了一下她仰起的额头,“新衣裳啊?” “嗯。如意姐姐的,她只穿过一次。”沐芽边应着边把账簿小心地摆上一旁的书架,“公主说我原先的太旧了,就给了我,说回去以后再做新的。” “不是旧了,是小了。” 嗯?沐芽愣了一下,想看他,他已经埋下了头,双臂裹在她腰间,不紧却严严实实的,把胸前两朵突出得鼓鼓囊囊的。沐芽登时红了脸颊,抬手用力拍他。 林侦笑,任她打。大半年的时光,小丫头被奴役、被打,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伤,她还是悄悄地长大了,长得嫩嫩的、嘟嘟的,含苞待绽。她不知道每次扑在他身上,他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不下作,现在,也只不过是看看而已,轻轻地,轻轻地在领口嗅了一下。 “哥!我,我发现你其实挺流氓的!” “哎,哥可从来没有流氓过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