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分心不在焉,“洛儿?” 亦洛叹了口气,冲着客房呶了呶嘴,“一大早下了课就来了,那小丫头一身的伤只盖了薄绒被,进去这半日了,也不见出来。” 江沅闻言拧了眉,正要再开口就见客房门打开,人走了出来。夫妻二人见状,忙迎了上去。 “桢儿!” 看他面上带笑,似是丝毫不觉有甚不妥,亦洛有些恼,“你是堂堂皇子,怎的在一个奴婢房中耗了这半日?成何体统!” “姐姐,我只是问问她的伤。” “她的伤自有下人照管,怎能劳动你?” 林侦蹙了蹙眉,没再应,看向江沅道,“姐夫回来了。” “嗯,”江沅点点头,“七弟打算如何安排沐芽姑娘?” “能怎样?”不待林侦应,亦洛接话道,“养好伤,给她些盘缠送她归乡就是。可敬事房的名册上已是把她划了去,今后要隐姓埋名,免得被那边招募的太监知道这诈死还乡,不待咱们知道,她就活不成了。” “她孤苦伶仃,没有家人,无家可归。只有我能倚靠。” 亦洛闻言惊得挑了眉,“那你是打算怎样?在我府里养着她么?” “姐姐莫担心,她只是借助府上几日。我这就往城南去盘一个小院,收拾几日就能把她安置过去了。” “你说什么?!”亦洛听得怒起,“你还未开衙建府,这是要养私宅么??皇父知道了还了得!”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去处,并未有旁的意思。” “不行!姐姐知道你是浣衣司解救下这小丫头可怜她心生不舍,可你万万不能……” “洛儿,”江沅微笑着打断亦洛,“七弟并未有旁的意思,你这等不好客,还怨得人么?” “我……” 亦洛还要再说什么被江沅轻轻握了手,看向林侦道,“七弟你只管放心,往后沐芽姑娘就安置我们府上。” “多谢姐夫,”林侦道,“只是,她好容易从敬事房的名册上逃了出来,不必再屈身为奴了。” “哪里是要她为奴,”江沅笑笑,“往后她住下,照料她自己就好,闲来无事也可陪洛儿说说话。你把她一个人安置到旁处,要多少看家护院之人?如何放心?在我府上好歹能有个周全照应,待到你有了府宅再做安置,如何?左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功夫。” 江沅说得十分诚恳,安排也很周到,林侦虽然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可芽芽此刻还在养伤中,真要把她一个人放出去,他也真的不能放心,只好点头应下,十分感谢姐姐姐夫。 亦洛心里实在是想跟弟弟理个清楚,可被夫君握在手中给,也只得罢了。 待送走了林侦,亦洛这才冲着江沅撅了嘴,“你倒接的痛快!这不明不白的给他养了个女孩儿,往后若是有人说出什么来,可怎么好?” 江沅淡淡一笑,“必须得养,而且得好好养。” “为何?” “你还没看出来么,这女孩儿是七弟心头上的人。你不给他养,他就要惹大祸了。” -- ☆、第58章 , 七十卷《列传》工工整整地抄完,又写了一篇比圣贤之行悔过自身的文章,一天一夜;待到昭仁殿恭候皇父的垂训,又是一整天,任是习武之人膝盖也已红肿,一站起来钻心地疼,险些一个踉跄磕在门槛上。大太监赵显正好来在门口,一把扶了他,“唉哟,殿下,您当心着!” “有劳赵公公。” “这是哪儿的话,老奴瞧着殿下长起来,怎能不扶一把呢。” 对着赵显的笑脸,奕枫连咧一下嘴的精神都没有。 这一场风波着实闹过了火,若不是母妃连夜找了赵显提前压下去,待到皇父差人去查,那人压根儿就没去到头所,否则这滥用私刑事小,曝露了他为着一个小宫女怒摔玉佩,奕枫不敢想皇父的怒火,即便如此,依然怒斥他“心焦气燥,小事迷心,难成大器!”,筹划许久的赴军营历练就此付诸流水。 从昭仁殿出来已是黄昏时分,斜阳已尽,只余天边一片并不耀眼的颜色照着东边的角门。将一到门口,小太监徐力就忙迎上来搀扶,“主子,主子你出来了。” 奕枫不耐地甩开,嘶哑着声道,“怎样了?” 徐力皱着眉用力抿抿嘴,艰难地说,“主子,敬事房我叔叔那儿托了人,可压根儿什么也问不出啊。那天夜里值班的小太监早早儿就被打发走了,又说第二日并无甚异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