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那枚麒麟珮很有可能就在他们中间。 ☆、满堂贵皇子 交泰殿位于乾清宫与坤宁宫之间,平日逢各式节气皇后都在此接受拜贺,而最隆重的千秋大礼依然要摆在坤宁宫。此时文武群臣已经开始进乾清宫拜见皇帝,而皇族贵胄们早一步行过礼都候在交泰殿,等候吉时。 来到交泰殿外,隔着皮帘已能隐约听到里头的人声,拜见过皇帝后,此刻的皇子们都十分放松,热络地交谈。 “殿下,” 林侦正要拾阶而上,听闻江沅唤,忙站住脚。 “这几日镇西王爷在京述职,正好得见。”江沅道,“八殿下、九殿下也都长大了,如今八殿下的画越发精进,皇父请了画师黄逸之做他的师傅;九殿下么,”江沅停顿了一下,又含笑道,“学业有长进,功夫也十分了得,不再是小时候那般顽皮了。” “……哦。” 二皇子奕栐正好在京中,林侦已经早一步从刘捻儿口中得到了消息,可江沅特意叫住他,似乎重点是后面要说的两位皇弟,听下来并没有什么要特别注意之处,林侦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今日贺寿,兄弟们难得聚这么全。” 抬步往上,江沅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这一拍,拍得林侦心里没了底。短短的相处,林侦看得出江沅是一个谨慎内敛之人,他的关心都会与人留下余地。这接连的嘱咐看似轻松,却似乎在提醒着什么,只是林侦心里那一团雾水的过去根本不可能领会。 帘子打起,正殿左右两排的紫檀莲花几旁分坐着六个男人,都是清一色的九缝玉珠冠、盘龙绛纱袍,尊贵耀眼,像一朵朵烘起的祥云团聚在高大的宫殿里,势气逼人。听到响动,众人的目光都朝门边看来。 见身边的江沅拱起了手,林侦也抬手施礼。 殿中静了下来,刚才的热络像夏日傍晚太阳落山后忽生的阴凉,热气没有消散,却是住了喧嚣。看着门边人,人们脸上的笑容依旧,可那目光中,少了惊讶,更似一种平静的无言。 “今年果然是人齐啊。” 殿中一时的沉默还未及生出尴尬就被一个声音打破,沙哑之中带着笑意,有种不合于这禁忌宫殿的粗糙和爽利。林侦打眼望去,说话的是左侧高几边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脸膛微棕,浓眉高额,宽鼻阔口,眼神炯炯如炬,一身尊贵的亲王朝服依旧掩不住武将的煞气和风沙的味道。林侦几乎一眼就认定,这是二皇子、镇西王奕栐。 “说的正是。难得。” 接话的是二皇子左手边的人,那人身型中等,面色略白,两道一字眉下,一双单眼皮把本来过于柔美的眼睛遮掩得有了几分清冷之意,十分耐看;唇边含笑,语声柔和,很淡,却很真挚,与人不远亦不近。这个人,举手抬足,像宗人府礼制上一样标准,只是那九缝冠上正中眉心镶嵌的清白玉却把他的尊贵与这殿中的所有人区别开来,这位是太子奕杬。此刻才注意到他身边矮凳上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一身绛色小朝服,端坐得有模有样,想来该是世子澹轩,此刻吧嗒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完全的陌生。 林侦接到了太子看过来的目光,平静如水,还算温和。两位长皇兄都开了口,林侦忙行礼,正要请安,刚才那沙哑的声音却并没有停住,“平博,来,坐。昨儿我差人给你府上送去三株雪莲,一路走得匆忙,那冰盒子可好?” 一声唤过来,十分亲近,江沅微微一怔,接道,“多谢王爷,昨儿收着了,成色正好。难得王爷常想着,明日定登门道谢。” “哎,西北风沙烈,能有什么好?倒还真出这些个东西,吃着好,就吃。” “是。” 江沅一面应着,一面示意僵在一旁的林侦随他一道落座。江沅坐在了二皇子奕栐的下手,林侦挨着江沅坐在了最边上。 “二哥啊,就是偏心。” 忽地一句插过来,朗朗的声音腻在喉中,几分慵懒,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