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会计师兼秘书,帮着处理公司账务税务和宁小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一个专门做资产分析的风险师,业内很有口碑,有自己的专门职业,偶尔宁小诚用得着他的时候来一趟,按次结算工资。 “就你那几个人还算什么麻烦,算上保洁一共就六个,他们要愿意,我都收。”赵合平又往茶壶里添了些水:“在科技园那儿我有个房子,旁边都是搞文化的工作室,环境不错,有湖有草儿,你要是决定了,等开春带着人搬过去,帮我跑这边的生意,你愿意收多少人都行,但是有一点,自负盈亏,薪金你来出,我只给你一个人年薪。” 在商言商,老赵不是慈善家,看中的是他宁小诚和他身后的关系网,怎么做事在于他,用什么人他也不管,至于宁小诚在股市那摊事儿,他不愿意扔,就得自己担着。 老赵伸手比了个数字:“你要是说准了,一年给你这个数。” 宁小诚不在乎这笔年薪,笑一笑:“你说了算。” “怎么忽然就想通了,说说。”赵合平特别想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出要过来帮自己,很有兴趣:“这两年……股市不好干?” 小诚吹开茶叶末子,叹息:“一年里好的时候不多,不能坐吃山空啊。” 赵合平趁热打铁: “我可跟你说好,你要答应了,一天天不能随心所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咱俩签的是三年合同。一年你要不能给我交这些钱,得自己补。” 看来老赵准备的是真的很充分,连合同都弄好了。 小诚手指搭在膝盖上,随意敲着,没去翻。 “这事儿也不急,你考虑考虑,以后答复我。”老赵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笑笑:“还是受不得这份约束吧。” 中午太阳正盛,从落地窗打进来,宁小诚穿着一件小圆立领的白衬衫,脖子处有两颗很小的黑色扣子,他在细节上向来讲究,与你面对面随性交谈着,风度翩翩,甚是从容。 “那这个先放下,我给你看个东西。”老赵朝门外喊了一声,“小徐,把我电脑拿过来。” 不一会有秘书捧了赵合平的笔记本电脑进来,和宁小诚微笑着点点头:“宁总好。” 赵合平接过来,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递给宁小诚:“我不瞒你,你先看,看完之后再告诉我做不做。” “什么?”宁小诚没接。 “你先看。”老赵很执着,坚持着要让他看看电脑:“也是求到我这儿来的,我应了,怎么做还没想好,想听听你的意思。” 宁小诚终于接过来,手指在触控板上划了两下,倏然眉心微蹙:“什么时候?” “年前。” “谁干的?” 赵合平调侃了一句:“香港美荣集团,老板叫华康,一个相当狡猾的人。手腕强硬,留过洋,还当过老师,经验颇丰啊。” 宁小诚盯着页面上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神情复杂。 赵合平精明:“你认识?” 小诚从电脑前移开目光,不置可否:“没见过面。” “元升号是块肥肉,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应该能想到。何夫人托了朋友四处打听你,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实在熬不住了,现在那儿的状况能再撑两个月都算多,何氏接手那两个叔伯兄弟你比我清楚,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现在股东会乱成一片,逼着何夫人交出股权和两块招牌,她不签字,这事儿就成不了。她为了躲他们,人已经离开香港了。她希望有机会跟你见一面。” 元升号因为经营不善,面临被恶意整合低价收购,掌权人见钱眼开,打算卖掉瓜分了事。 赵合平口中的何夫人,正是已经故去的何汴生的妻子。 至于何汴生—— 那是宁小诚的一块心病,这么多年也没法放下的心病,是当时在他最困窘的时候敢拉他一把的人。小诚跟着他,经历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猖狂时光,也领悟到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超然境界。 人生中的一个贵人哪。 那两年为了这块元升号他绞尽脑汁,累的像个牲口,如今一手经营过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