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家刷过盘子呢?” 她端详起他那双手,怎么看也不像干苦活儿的。 “干了俩月就不干了。” 蒋晓鲁思维跳跃的很快:“你英语应该挺好吧?” 碗筷轻微碰撞,小诚吃饭斯文:“也忘差不多了。” “在什么环境说什么话,你在那儿,一句不会待时间长了也能说两句,回来了,也用不上那个,自然而然就忘了。” “语感单词忘了,可是本能和逻辑是不会忘的。”蒋晓鲁思考了一下 :“你信不信,如果现在还把你放到那个环境,你还是能生存。” “嗯。”他点点头,在餐桌对面陪着她。 “我今天在医院碰见一个女人,大夫说是家庭暴力,胳膊都被老公打断了,特惨。”蒋晓鲁是属于吃饭时不聊天能憋死的,她觉得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坐着,实在太尴尬了。 小诚也是个能接话的,万事不冷场:“多大岁数啊。” “跟我差不多?反正很年轻。” “什么样的人都有。” 蒋晓鲁想不通:“你说她为什么不报警呢?” 宁小诚随意道,“还是能将就着过,心里总是怀有一丝希望呗,要是真绝望了,早拍屁股走了。” 蒋晓鲁轻啜着筷子,看着他。 “嘛啊,怕我打你啊。”宁小诚看出她的心思。 蒋晓鲁一挑眉:“你敢?”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就什么?蒋晓鲁没想出后文,但是恶狠狠补了一句:“我肯定不跟你在一起了。” 这句话她说的很郑重。 “我小时候跟我爸一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碰上邻居打架,那叔叔平常看着特别和蔼,有时候还洗了新鲜春桃分给我吃,然后那天他就拉着那阿姨头发,一直打,变得跟另一个人似的。”蒋晓鲁想起那副画面就不寒而栗,说完,她若有所思。“所以我总觉得郑昕和曹小飞要结婚特别不踏实,郑昕说话不过脑子,脾气娇惯,以后肯定有吵架的时候。” 小诚听了,说:“郑昕被你妈和郑叔惯坏了,怎么选择那是她自己决定的,谁也帮不了。” 打女人这事儿忒没操行,跟家教和从小受到的影响有关。现代人压力大,总想找个发泄出口,这些压力多来自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你不敢跟外人撒气,怎么办,回家拿老婆孩子撒。 小诚顶看不上这样的。他们这些孩子在纪律严明的环境下长大,从娘胎里出来听的第一声是起床号,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严于律己,艰苦做人。 他小时候在背后和人说哪个女同学好看不好看让老宁听了都要呵斥。 蒋晓鲁觉得宁小诚给人的舒适感就在于此,他不说话,但是一个眼神,一个微小动作,就能表明他的态度。 话从不说满,给你留余地,但又会让你明白。 一时两人虽默默无言,但是心里都对彼此了解更深了一步。 吃完饭,蒋晓鲁十分虚伪地要洗碗,小诚冷笑,拄着拐刷,回头你再告状说我虐待你,别,屋里躺。 因为伤了脚,很多事情不方便,单位给了一个星期的假,蒋晓鲁且过了段祖宗似的日子。 “喝水。” 一只水壶,一只杯,水得是温的,不烫嘴,不能凉。 “洗澡。” 小诚无声从屋里出来,形成默契,蹲下,蒋晓鲁趴上去。再给背到浴室里。 关门前还得嘱咐:“滑,你看准了再踩。” 过一会儿,小诚操心哪,还得站在门口:“用不用我帮你。” 蒋晓鲁躺在浴缸里,唱着歌,玩着水:“不要!” 小诚又回去,再等一会儿。 她扯着脖子喊:“宁——小——诚——” 他骂骂咧咧出来:“又干什么?” 瓮声瓮气地:“擦背。” 麻烦精,洗完澡涂润肤霜,从脖子抹到脚后跟,转不过身来,就嚷。 他开门进去,蒋晓鲁坐在洗手台前的小板凳上,浴袍罩在前头,已经老老实实露出后背。 擦两下,她还不满意,怒敲洗手台:“你涂匀了!!!” 小诚也不乐意:“你那东西呛人,洗手都洗不掉,擦两下得了。” 蒋晓鲁振振有词:“正好给你滋润滋润嘛。” “你见过哪个男人天天手上香喷喷?” 蒋晓鲁出卖队友:“沈科啊,他还擦唇膏呢,特注意保护自己。” 小诚拿起她那些瓶瓶罐罐按了两下,接着涂:“上回吃饭穿条反光裤子那个?” “上次在厕所,他跟陈泓挨着撒尿,就站陈泓旁边,喝大了,陈泓一回头吓一跳,还以为旁边立了个镜子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