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厚实,还带着干燥舒适的体温,无端端的就令人心安,她无意识的挪蹭了下继续昏睡着。 一直等到挂好点滴,沈峥这才把黎江晚叫醒送她回去了。 “你先请几天病假,等到休息好再回来上班,到时候会有新的任务安排给你。”沈峥临走前交代起来。 “好的。”黎江晚点点头。 这场感冒外加智齿发炎,让黎江晚前所未有的虚弱了一把,她本来对自己的体能素质还是挺自傲的,没想到一连过去好几天,来势汹汹的感冒才稍微褪去了一点。 黎江晚感冒和智齿发炎初愈是一周后了,起先刚上班的几天她都没什么任务,悠闲了几天后下班时沈峥突然通知让她第二天带几套换穿的制服过来。 第二天,黎江晚才知道她即将去省内最南端城市的某个军区进行集训。 “大白他们呢?”黎江晚一脸讶异的问道。 “他们以前已经参加过了,并且目前已经具备了基本自卫和反击的能力,暂时不参加集训。”沈峥应道。 “哦。”黎江晚点点头,心理却是莫名慌兮兮的。 “那个——沈队,那你会去吗?” “集训结束那天我正好要去那边开会,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去现场看下。” “哦。”黎江晚点点头,没多久就有专车送她过去了。 大白和小张还特意给她送行,不无同情的叮嘱起来,“放轻松,其实也就那回事,沈队没在最难熬的七八月份给你安排集训,已经很照顾你了,我以前和小张去集训的时候,正是毒辣辣的大夏天,军姿没站多久身上的衣服全都能拧出水来,你过去尽力而为就行了。” “知道了,再见。”黎江晚以前也看过相应的军旅片,总体来说她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挺自信的,说完后就坐进了车里。 她是坐火车去那个城市的,到那边后有相应同志过来接她。 毕竟是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遭以及临时的宿舍里都是初认识的战友,黎江晚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不过很快她就把那些琐事抛到脑后去了,因为练习的强度比她想象中的要高多了。 就譬如说站军姿这种事,和黎江晚以前上大学开学前的军训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动不动就是站上几个小时。这个时节虽然已是初秋,在太阳底下曝晒站上几个小时,还是会开始出汗,那汗水沿着脸颊一点点的汇流下来,加上灰尘什么的,经常会把脸上刺挠的无比发痒,可是偏偏一动都不能动。 黎江晚第一天集训时站了几个小时后,途中偷偷松懈了下双腿,没有严格按照班长要求的双腿绷直脚后跟离地身子微微前倾,结果班长途中检查时,突然绕到黎江晚后面毫不客气的朝她小腿踢了一下,黎江晚立马软面条似的朝前面倾去,有过这么个惊悚的教训,黎江晚之后再苦再累也咬牙硬忍着不敢松懈分毫。 在这个军区基地半个月的封闭集训漫长至极,尤其是暴雨中扛圆木在泥潭里负重前行的时候,黎江晚那会又饿又累还外加例假期,中途腿一软差点就被圆木压制在了地上,黎江晚被那肩上压制的激疼直接溅出了泪水。 她甚至开始动摇,开始质疑眼下做这一切看似在实际生活中压根都用不到的重复训练。 她来这里之前,沈峥知道这个军区是基于突击队标准的训练强度吗? 以他的职位,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她在这里要经历的所有项目要熬过的所有苦头他肯定都是提前知晓的, 黎江晚想到这时,心头忽然莫名的复杂难受起来,她刚意识到这点,鼻翼一酸眼泪就愈发不可控制的飙溅出来了,可是随着暴雨愈发肆虐,时不时的还有周遭战友们前行时带过的泥水飞甩过来,黎江晚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咬咬牙还是继续重新扛了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