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迦妍反应几秒,后知后觉地问道:“踩着那儿了?” 蒲一眼眸垂下,算是默认。 姚迦妍表情有些茫然,盯着他的手背,半晌,才迟疑地问道:“没事吧?” 蒲一上身穿了件背心,下面是条平角短裤,身材线条几乎一览无余。如果迦妍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肌肤上起了许多细密的疙瘩,像过敏了一样。 姚迦妍眼神在他手背和脸上逡巡,见他垂眸沉默,愈发着急,伸长胳膊去掀他的手背,试图远观一下。 蒲一眼疾手快,另一只手覆上来抓住了姚迦妍欲作乱的手,神色尴尬地说道:“只是疼,应该没事。”他迅速扫眼她身上的清凉,催促她,“快上床去睡吧。” 姚迦妍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穿着比他还清凉。小吊带背心配小内裤,细胳膊长腿全.裸露在外,尤其是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穿得这么清凉…… 她抿抿嘴唇直起身,迅速走到门边关了灯,复又回来爬上床,躺好之后,她嘀咕了一句:“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下脚轻了还是重了。要是很疼的话,天亮了赶紧去医院看看。” 迦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说是男人下面被踢的话,疼痛感相当于同时生下160个孩子,不知道是夸张的说法还是无稽之谈,但生160个孩子?那应该是挺疼的。 蒲一没有声音,像是睡着了。 该说的已经说了,幸好有黑夜的遮掩,否则姚迦妍脸上的红晕一定会被蒲一给看到。 说这番话对她来说是个挑战,但不说,她怕出现什么讳疾忌医的情况。 睡觉时,姚迦妍磨磨蹭蹭地又将睡裤套在了身上。 跟蒲一身处同一空间,她得注意下自身形象。 不知道是没有夏凉被的关系还是空调温度调得有些低了,姚迦妍再躺到床上后总感觉身体发冷,找了几件衣服盖在身上也总觉得不够。 实在困极了,姚迦妍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梦乡的。 早上,姚迦妍是在老妈的念叨声中睁开了眼睛。 姚母在帮她擦桌子,边擦边念叨,“再怎么喜欢对方,也得悠着点儿,真是不叫人省心。” 姚迦妍睡得朦朦胧胧的,她双手拢着被子坐起来,“妈,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嫌我没敲门哪还是影响你休息了?”姚母擦完桌子在床前站定,“进来前,我可是敲了门的,是你睡得太沉,压根没听到。甭大清早的在这儿跟我找碴。” 一听老妈自己进来的,姚迦妍忙神色紧张地转头看向地下,地板上干干净净的。 老妈见她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没好气地说道:“睁开眼就找蒲一是吧?以前还说不喜欢,这现在怎么粘乎得这么紧?他有事先走了,说是你自己回家也行,在这里再住两天也行。” 敢情男人早起来走人了。 姚迦妍松了口气,一把掀开身上的夏凉被,掀开后,她怔了怔,明明记得昨晚把睡裤又穿上了,可现在双腿光溜溜的,早不见了睡裤的影踪。 她拽回被子到处找了找,在床角找到了被□□得不成样子的睡裤,眼睛扫了扫,往地上一扔。 再换件睡衣吧。 她当着老妈的面将睡衣换上了,换好后,她问正在捡睡衣的母亲,“妈,你怎么说我们俩粘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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