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盟考虑到门派势力,便动他不得。 私下围捕更是不可行。 陆天行的实力有目共睹,除非是万无一失,在付出极大的代价下,才有可能将陆天行斩杀。可不论是天元、驭兽,还是散修联盟,本心不齐,至多,不过是口头上不屑不耻罢了。 而云昬界修士虽能耐极强,也不得涉入玄东界内务事。 不过,丁一本来就没想让陆天行口头承认,也不曾奢望过他承认了自己便能将其制于掌下了。 但对于撕开这人伪善的面具,他乐此不彼,甚至有些微的兴奋。 丁一朝归一派方向转过身去,“诸位同门,你们是否在善与恶之间动摇?还是觉得,在归一剑尊的庇护下,便能高枕无忧?” “你们错了。” “如今的归一,不是我们的归一,而是他,”丁一食指明明白白地指向陆天行,“而是他陆天行的一言堂,是他手下的傀儡。若这傀儡不合意了,他便能随意毁去,不论你如何的前程远大,忠于门派。” 陆天行恼了:“凌渊,你莫要一派胡言!” 他多年来对归一派上下爱护有加,若说对外人残忍,陆天行他不否认,可对归一,他每每想起,都能升起柔软的感情。 “今日,凌渊要说的,第三桩事,便是他陆天行凭一己之私,肆意残害同门,纵容陆家行家族倾轧,使陆家一家独大!归一,不再是曾经的清流剑派,而是他陆天行的天下!” 归一蓝衫弟子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怎么?不信?” 丁一缓步走来,蓝衫在光下,被他白得过分的肌肤都衬得仿佛有了水色,他眼里是鲜活的快意,“北斗真君,你可还记得,你那孟宣骄徒儿?简青师弟,可还记得与你一直争宠的孟师兄?” 傅灵佩愣了愣。 孟宣骄名字熟悉得很,仿佛在哪听过似的,她突然想起这一世她与丁一第三回见面时的情景。当时她刚从黑市出来,无奈碰上追杀,为躲避卷入了丁一的设计中,与他合作杀了的那人——名字便是孟宣骄。 她还记得孟宣骄死时,丁一设下的幻阵里,是对简青的痛恨。 “北斗真君,早年就投奔我们的陆剑尊,鞍前马后为剑尊做下了不少恶事,排除异己,信手拈来。就是他那姓孟的徒弟,为了夺得师尊的欢心,也做了不少肮脏事,这,便是他记下的玉简。” “此其一。”说着,丁一直接将玉简丢往归一派乾亦的方向,朝他眨了眨眼。 乾亦心下明白,神识扫过,脸色越见白,众人皆知他是狂热的剑尊派,不由心下有些信了丁一几分。归一派一一分传过,脸色纷纷不好看起来。 其内记载的,都是前些年里,让归一派那些家族败落的鬼蜮伎俩。 “本君曾任归一派执法堂一员,特去邀月遗宫追杀过一位姓朱的前辈,朱昱当时的罪名便是勾结贼寇,为祸归一。当时的朱家还是归一派座下一大家族,可随着家族人员一个个逝去,偌大的一个朱家也迅速地败落了下去。” 朱家? 在座的归一没有不记得的。几十年前,朱家还出了一个归一派的掌门,辉煌一时,可惜最终家族后继无力,失踪的失踪,陨落的陨落,没落下几个完满的,最终朱熏辞去了掌门一职,不知所踪。 现下,有人已然明白过来——或者说,从前的归一修士,对陆家的独大,未必没有猜测,却都捂着耳朵不愿去想,不愿去猜忌他们当神一样尊敬的人。 “当然,这一点只有玉简和本君的言辞,照剑尊之意,自然还是做不了准。” 丁一带些诙谐的打趣,非但没有驱散归一派凝重的气氛,甚至让蓝衫们更加心情沉重。他们想着,这样的无耻无廉的剑尊,究竟……在暗中做了多少不利归一之事呢? 人便是这样。 不论旁人的事看起来多无辜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