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郧渊交代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又添油加醋,说得自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才如愿搭上了他的顺风车。 上车的时候,虞声见副驾驶的位置放着郧渊的电脑包。她没敢乱动,便乖乖地爬进了后座。 郧渊并没有马上开车。他从车门旁的盒子里抽出了几包华夫饼,放在中央扶手箱上,对虞声说:“想吃自己拿。” “谢谢哥哥。”虞声逐一接过。 “不客气,”郧渊淡淡道,“怕你话多。” 堵住你的嘴而已。 “……”虞声撕开其中一包华夫饼的包装,狠狠地咬下去,一口就啃下了大半块。 ——哼,谁话多了?! 郧渊从后视镜里瞥了小姑娘一眼:“诶,小骗子。” “唔!”虞声皱眉瞪他,打算把嘴里的华夫饼嚼完,就纠正他的称呼。 郧渊挪开了视线,一面打着方向盘,一面威胁道:“要是饼屑掉在了车上,你就留下来洗车。” “……” “听见了?” 毫无悬念的,虞声被噎住了。 ——麻麻呀,我压力好大。 吃了两包华夫饼,虞声的嘴巴又闲不住了,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今天三防教育的经过。 郧渊向来寡言,只时不时应她一句,她就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好久。 终于,在她抛出的三四句话都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哥哥,可不可以借我一下手机?我想给家里人发个短信。” 车刚好到了高速公路的收费站,郧渊从工作人员手里接回etc卡。听言,他下意识地往副驾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手机在副驾驶的手套箱里,自己拿。” “谢谢……”虞声在两个座位之间探出半个身子,伸了右手去拉手套箱的把手,再用左手把手机掏出来。 余光瞥见此时虞声整个人几乎是悬空着的,郧渊眉心一蹙,腾出右手抵住她的脑袋,以防她在刹车的时候撞上来。 郧渊自小性格就格外沉稳些,在同龄的小朋友哭闹着要买玩具的时候,他就已经看着早教频道学会加减乘除了,从小到大都没让父母操过什么心。 弟弟郧睿比他小差不多两岁。弟弟出生后的两三年,是父亲公司发展最迅速的阶段,母亲那会儿也还是省话剧团里最当红的话剧演员。父母工作都忙,没时间管教顽劣的弟弟,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到了郧渊身上。 他和郧睿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这会儿便也忍不住说虞声:“不知道扶稳再拿?” 感受到头顶的温度,虞声的耳朵红了红,低声应了一句,便听话地缩回到后座,规规矩矩地坐好。 给虞国峯发了短信报平安之后,虞声鬼使神差般地用郧渊的手机拨了一下自己的号码,然后才“恭恭敬敬”地把手机还回去。 做完了“坏事”的虞声趴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软着声音道:“哥哥,你通话记录里第一个手机号码是我的,你记得保存哦。” “……”郧渊没应她。 ——小骗子这“坏事”做起来,还真是明目张胆。 车里安静了半晌,虞声版“十万个为什么”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哥哥,你吃饭了吗?” “没。” 虞声眼巴巴地望着他:“那我能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