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液和黏膜接触,魅魔可以以此得到能量。接吻不如性交这样的正餐,只是小零嘴,但雷歇尔已经饿了太久。 他下意识推拒的手正把我往自己那边按,急切地吮吸着我的舌头,依然一点都不煽情,像只舔鱼干的小猫。我的手伸到他脑后,插入他的头发,抚摸他的后颈,告诉他盘中餐不会长翅膀飞掉。真软啊,雷歇尔的头发看上去有金属的质感,但真正抚摸抚摸起来,却像羊毛一样柔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雷歇尔发出半声被蒙住的惊叫,他惊跳起来,咬到了我的舌头。我的阴茎就在刚才挤进了他的穴口,毫不客气地一路推进到底。他抽了口气,畏缩地看了我们的结合部一眼,像个怕疼的乖孩子看着扎进胳膊的针。 “这……这是个意外。”他飞快地说,浑身都在发抖,“没想咬你。” “没事。”我说。 狗屁的没事,很有事,太可爱了,这不魔法,我想咬他一口,或者立刻开始动作直到把他操得哭出来。雷歇尔正包裹着我,我正在雷歇尔体内,我在操他,我在征服,入侵,占领,这足以让我身体里愚蠢的雄性动物本能膨胀到九重天宇上去。但我也在跪拜,服侍,奉献,我在狂喜中同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虔诚与紧张,仿佛进行着某个至关重要的考核。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改变命运的日子,雷歇尔抓住我偷窃的手,让我跟着他做那几个施法手势。那时我对施法手势之类的东西一无所知,不知道对方是个多么强大的法师,也对他能给我什么或从我这里索要什么毫无头绪。我只在那一刻隐隐感受到了命运的召唤,冥冥之中,我感到自己在做的事情非常重要,能决定我的人生。十一岁的我卯足了劲展示我自己,想要打动那个神秘的陌生人。 事情好像一点没变。 我曾有那么多愤怒与仇恨,我曾如此希望伤害他,征服他和折磨他,但过了这么久之后,事到如今,我竟依然渴望着取悦他,仿佛狗改不了吃屎。 我缓慢地开始抽动,用上自己这辈子全部的耐心和技巧。我的阴茎磨蹭着他的肠壁,我的嘴唇亲吻他的颈根与下巴,再重新贴上那两片沾满我口水的嘴唇。我吻他,我操他,一点点加快速度,变换着角度抽插,直到他又一次险些咬到我的舌头。 他苍白的皮肤泛起了红潮,猛然合拢的双腿像要把腿间异物挤出去,却只是夹紧了我的腰。我又往刚才的位置顶了一下,他的腰肢一下子软了下来,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痛吗?” 雷歇尔迟钝地眨着眼睛,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我开始一下一下顶向刚才的位置,碾磨,慢吞吞地挤压,看我的导师张开嘴大口喘气,仿佛快要没法呼吸。 我不依不饶地问:“痛吗?” 雷歇尔狂乱地摇头,指甲抠进了我的肩膀,像在拒绝又像在催促,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他的阴茎已经抬起了头,在他的小腹上一点一点,而当我握住他,他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呜咽。 “舒服吗?”我问。 他不回答,我便猛地加快速度。 我上下撸动他的阴茎,有技巧地撞向那个快感之源,亲吻他直到他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滴落,直到我们之间的润滑剂不止是油膏。魅魔情动时的体液多到能从大腿上流下,雷歇尔开始断断续续地呻吟,面庞被情欲笼罩,眉头却皱得死紧,仿佛在狂风暴雨中竭力保持航向。 “舒服吗?”我说,蓦地扣住他阴茎的底部。 雷歇尔终于看着我了,他看上去迷惑不解,手足无措,因此怒气冲天。他恶狠狠地说:“不!” “哪里不舒服?”我气息不稳地笑起来,“不舒服我改,您得告诉我,我才好服侍您啊。” “我没办法……”他又抽了口气,声音打颤,“我没办法集中精神……” 我本想让他求我松开手,没想到却听见了如此雷歇尔的回答。您要是能集中精神才是我的失败吧!我这样想,却没法回答。我的脑袋为这可爱过头的回答轰的一声,炸开好大一朵蘑菇云,我松开手指,抓着他的腰肢开始冲刺。 雷歇尔在我射精的瞬间尖叫,他的身体向后弓去,变成一张反折的弓。我的导师在“进食”的饱足中呻吟,他的精液飞溅到自己胸口,面颊通红,神情恍惚,张开的口中能看见舌头颤动。此刻雷歇尔的面孔如此鲜活,温暖,沉醉,再也不属于工艺品或肖像画,就适合热腾腾地躺在我的床上。 第12章 我做了个梦 事情结束以后,雷歇尔的战栗依然持续了几分钟。 魅魔体内分布着某种魔法回路,这种回路将摄取到的能量在体内轮转,循环往复。我的导师是个转化中的半魅魔,新构筑起来的回路缠绕着血管,倘若用法师的灵视看他,便能看魔法波动从他腹腔扩散开来,顺着血管流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如同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