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就是开个会,又不是招标现场,陆家深居简出的幕后boss跑来干什么?以前就算是再大的工程,也没见他现身替自家站台啊,今儿怎么就突然过来了?莫不是,这次的工程……出了什么问题?也就只有这么个答案,才能解释得了,为什么深居简出的陆家现任掌权人,会出现在这里了…… 在场的都是常年在商场里厮杀惯了的人中精英,嗅觉相当之灵敏,据说,最传奇的是,当年有一位同行业者去某个国家,跟多个外国同行竞争一个工程时,根据该国总统露出的袜子颜色和质地,分析出对方换了情妇,主动出击,公关该情妇,赢得了这场工程的胜利……事后,这件事被行业内戏称为袜子的战争,足见行业内部的激烈竞争和灵敏嗅觉。 很少出席这些场合的业界新贵,以其眼光精准和生活上的低调著称,居然突然出现在这种并不重要的会议上……由不得他们不多想。 夏翎完全想象不出,在场的这么多人到底脑补出了什么东西,跟在陆锦年身边,每经过一道身影,作为丈夫的陆锦年,就会低声向她介绍出这个人的背景、职位、身价以及所属集团的大致信息…… 夏翎也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以前陆锦年不带她过来了。 实在是她这点身价,在这些人面前,有些不够看的。 这些从事重工和工程行业的人,身价最低的,也都上百亿的资产,更有几个看着不起眼,但绝对是隐形巨富中的一员,有一两个甚至比起陆锦年来,也不匡多让。 陆锦年来得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同样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实在是他这几年太过低调了,以前就算是身体不好,也会陪同陆老爷子,或是代表陆氏,偶尔出席这样的场合……反倒是结婚之后,他彻底从这种场合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每次就算是接到请帖,也只会派遣助手或者代言人过来,几年下来,被某些人遗忘也属正常。 正从省府出来,往停车场走去时,迎面忽然走过来一道略显眼熟的身影,起先夏翎还没认出来,还是对方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夏翎这才认出对方到底是谁…… “好久不见了。”傅惊寒站定,俊逸非凡的面容上,现出一如既往的斯文笑容,冲着两人点了点头,“真巧,居然在这里碰见二位……我听说今天有一场关于新建高铁的会议,想必两位是来参加的?” “对啊,”夏翎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眼傅惊寒,视线最后落到他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上,诧异笑问,“确实好久没见到傅教授了,你这是……订婚了?” 傅惊寒眸底闪过一抹晦暗,抬起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故意在面前晃了晃,“是啊,我订婚了。” 不等夏翎开口打听,一旁的陆锦年却露出一抹浓重的笑意来,“那真是恭喜了,谁不知道傅教授可是学术界权威,天之骄子,也不知道是哪家名媛能这么好命的与傅教授订婚?” 傅惊寒微微翘起唇角,神色平静,仿佛没有听懂陆锦年言辞之下的讽刺般,彬彬有礼的回复道,“陆先生说笑了,不过是个穷酸的读书人罢了,放古代也是个酸秀才,哪比得上陆先生财大气粗?” 话虽然这么说,可真按照他的思路走下去,放古代,他就是个穷酸秀才,那陆锦年呢?铜臭商人吗?古代士农工商,阶级明确,商人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哪怕他成为了巨贾,也还是最底层的商人,牢牢的被士子阶层踩在脚底下…… 他这是用学者的姿态,来藐视陆锦年商人般的市侩和不择手段。 “傅教授真是有趣,果然不愧是傅家天骄之名,这么缅怀夏国古典文化……想必,与您订婚的那位名媛佳丽,不会如我们家小翎这样,是个铜臭商人,而应该是个世族出身的书香才女,对不对?”陆锦年扬唇,不漏声色的反嘲了回去。 哼哼,你清高,你是读书人,那还惦记我媳妇干什么?我媳妇也是铜臭商人,我们俩天生一对,你就跟你的书香门第未婚妻两看两相厌吧! 傅惊寒脸色微沉,显然又被陆锦年戳到了痛处。 双方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半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