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意笑,“你知道我来找你?” “你的脸上已经写得很清楚,”韩修实朝身后一靠,微眯着眼看她。 “替我找个人。” “什么人。”韩修实倒是很干脆。 “秦焯。” 韩修实慢慢的坐直身体,盯着她。 “有问题?”季思意反问。 “秦家的人,贺三少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他是京城秦家的人。”季思意有点意外。 “因秦隽和小歆的事,我深入调查过。秦焯是遗腹子,他的父亲曾是某个地方队的一员,后来牺牲了,秦老和秦老太一直对这个遗腹子疼爱有加,奈何,他又走上了他父亲的老路,最后也在某个神秘队伍里牺牲了。在那之前,秦焯并不叫秦焯,是跟着母姓。所以京城里的人不知道秦家有这么一个人,也很正常。他从小就在外祖家养,很少回京城,能得到秦家两位老人家的疼爱,此人也是因为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天生聪明,意志坚韧,和他的父亲一样……当然,这些只是我们查到的一些东西。其真实性,还真不太好说。” 怪只怪秦家将这个孙辈藏得太好。 因他父亲的牺牲,秦焯的母亲回娘家才知道自己怀了秦焯,之后就在娘家那边生下了秦焯,也在那边养了。 这就是为什么少人知道的原因。 季思意听完这些,脑海里不时的闪过五年前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努力抹掉的画面,因为这次的事,再次跳了出来。 怎么也挥之不去。 “你能查到这些,也挺不容易。” “确实是不容易,我现在已经彻底的和秦家那边沾上了仇怨,因为我查了他们保护的对象。” 季思意捏紧了双拳,垂下头,痛色从她的脸容一闪而烁。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着起身就离开。 韩修实微眯着眼盯着季思意离开的背影,皱皱眉。 季思意有事瞒着。 不过对方不说,他这个外人也不好追问。 他的事已经够多了,季思意的事情他也只能帮到这种程度。 季思意出了别墅,坐在车里,手一扯门柄,碎了。 她扯开旁边,坐了进去。 手放在方向盘的动作变得轻了些,仍旧让它缺了一边。 这种力量,不正常,不该存在。 曾经多少个日夜折磨着她,特别是那件事,曾经一度折磨过她好长的一段时间,她自残,想要杀了自己,是贺绪这个人在支撑着她。 “呼。” 季思意长长吐了一口气,开着车朝京城外走。 天微亮的时候,季思意已出了京城,来到了某个荒野的公路上,继续朝前行驶。 几乎是在她的车子出现在另外一个空旷地,身后就有一辆低调的桑塔纳跟上来。 从后视镜看,正是在京城里看到的那辆。 季思意放缓了速度,桑塔纳越到了前面。 季思意抿着唇,跟着走。 再往前开几个小时,临近下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一处荒地的小基地上,周围是一片警界区。 季思意知道这里是属于某个驻扎队的地盘,他们这些人也只是暂时在这里驻扎。 季思意的车停在地坪上,周围投来的视线可以灼伤她。 虽然没有几个人,却让她无法推开这扇门,走下去。 季思意坐在车里,等了好会儿才慢慢推门下车。 那个借用秦焯名字的男人已经扯掉了硅胶,将他真正的面容露了出来。 刚毅且棱角分明,属于铮铮男儿的铁血味更浓更重,像主宰者般站在季思意的面前,用邃远的目光俯视着季思意。 “你一个人来,我有点意外。” “我一个人做的事,我一人承担。” “你比贺三少更具勇气。” “他还没轮到你来评判,”季思意冷下了声,“在学校的时候你有很多机会取我的命,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我们不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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