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祁煊来了精神,“他答应你没?” “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了。” 祁煊冷笑两声,“答应了就好。” 秦明月忍不住问:“你说咱们这么买下去,真的好?若是到时候朝廷给抄没了怎么办?” “有爷在,你还操心这事?” 秦明月对此表示不信任:“你自己都说了,那些文官们最擅长给人扣高帽子,若是搬出个为国为民的理由来,我估计到时候你得双手奉上,还不能恼,还得笑着。” 越想她越觉得担忧,合则她累死累活绞尽脑汁,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怎么怎么想心里都不舒坦呢?若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她没什么好说的,可归了朝廷谁知道会便宜哪个短命鬼。 “我去琉球时,行经途中见过不少无人岛,你说咱们要不弄个小岛?” 祁煊正为秦明月那句‘不能恼,还得笑’恼着,突然听到这话,当即眯了眼:“你说什么?” “我说……”秦明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可想收回来已经晚了。 “好哇你,合则把爷说的话当耳旁风是不?” 祁煊将她翻过来,就打了两下屁股,两人闹着闹着,又滚到了一处去。 次日,四喜和富贵都挨了训斥,若不是秦明月拦着,又是大过年的,估计两人一顿鞭子是挨定了。 安郡王府素来规矩严谨,别看祁煊寻常在自己人面前没个正形儿,实际上他府里人没有一个是不怕他的。 若不是今儿他赶着要回福建,若不是秦明月使出无敌撒手锏—— 总而言之,秦明月在付出无数辛劳之后,祁煊临走时,她还瘫在榻上。而这厮却笑眯眯的,宛如餍足的大猫,摸了摸她的脸蛋儿:“爷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招人稀罕的时候……” 秦明月给他的回应是,一物劈头砸了过去。 祁煊顺手一抄,见是个荷包,笑眯眯地就顺手搁在了袖子里。 直到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来这茬,拿出来翻了翻,里面放着厚厚一叠银票。 突然一股悲愤上了心头,合则他娶个媳妇回来,不能给媳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媳妇还得补贴他银子。 其实这段时间祁煊很穷,穷到什么地步呢?福建水师提督署那边的人都说新来的提督是个一毛不拔的,白瞎了还是个皇亲国戚,上上下下但凡能在他面前露脸的,个个都摆过宴请过花酒,临了到了他,却连顿酒都不回请的。 不是不想请,而是祁煊没银子了。 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穷过,从京中带出来的钱全扔广州了,而他临走时身上就带了些寻常用来打赏人的银锞子。身上倒是带了不少值钱的物件儿,可他总不能混到去当东西过日子吧。 其实祁煊以前最大方不过了。 骏马依旧电掣雷鸣般的跑着,马上的祁煊摸了摸怀里的荷包,悲愤的同时还带着无尽的决心。 * 过了初五,富贵就上江西去了,他这趟去是替秦明月找工匠做一批瓷器。 秦明月思过来想过去,还是觉得既然卖大昌的东西,还是要有些自己的特色。就好比洋人那花露水,不就是拿琉璃瓶当噱头。没道理他们不能效仿,要知道大昌的瓷器在西洋那边可是贵族们才能用到的物什。 这一去就是三个月。 期间,薛妈妈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