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灵药连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说笑呢,小孟。”她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饯,递到孟九安眼前,努力摆出一个笑脸道,“给你吃,甜的很。” 孟九安看了她的脸,哎呀一声闭上了眼睛,一脸痛苦道:“我的娘呀,你别冲我笑,太丑了。” 灵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捂着身前的小包包就走了,孟九安一把拉住她,要和她闹。 “你这包里装了啥东西?鬼鬼祟祟的。” 灵药挣扎,急的小黑脸皱成一团。 “你干啥,放开!” 孟九安才不放,去夺她身前的小包包。 “孟九安,去喂马。” 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自持中能听出来些许的愠怒。 孟九安吓的猛的身体绷的笔直,目不斜视地往廊外走去,留个灵药一个笔直前行,渐渐拉远的的背影。 灵药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陈少权立在上厅门前,迷蒙的廊下灯洒了他一身光晕。 灵药点头哈腰地说:“世子爷。” 陈少权嘴角向上弯了弯。 “来与我换药。”他神态平静,声音清冽,说完便回转进了上厅。 灵药有些头重脚轻地跟在他后头,进去了。 手里的小包包却不敢放下,紧紧抱在身前,进了内室,搭眼就瞧见了桌上的一碗冒着丝丝热气的粥。 灵药看看陈少权立在窗前的背影,又看看桌上的粥。 陈少权望着外头的一弯中原月。 “百合绿豆乳。喝吧。”他留下一句话,便转进了挂着帷帐的床榻间。 灯影摇晃,青年在帐中的身影,细腰长腿,舒展修长,。 灵药谨慎地坐下来,放弃了调羹,用两手捧着碗,吹了吹热气,开始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晚饭吃的烧羊肉,喝了几口百合绿豆乳,带着清甜香气在舌上打着滑的溜下去,直沁心脾。 解腻,解暑。 灵药放下碗,摸了摸桌上的小包包。 陈少权慢慢从帷帐中走出。 青年着宽大白绫中衣,衬的肤色瓷白,星眸流转。 他拿了几个药瓶,坐在灵药身前。 到底是男女有别,灵药虽非本来面目,也有些窘迫。 拍了拍手,将陈少权上身衣衫除下,一圈一圈地去解缠绕着的纱布。 纱布除尽,露出斑驳而健壮的背肌,其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未愈合的伤疤跃进灵药的双眼。 她的心猛地一惊。 “世子的伤,为何两个多月了还如此……”她踟蹰发问。 “这是筋骨伤,久不愈合,需百日方好。”陈少权不以为意,道,“换上新药,用纱布绑好便 可。” 灵药有些不知所措。 伤口久不愈合,可见这刀伤有多深。 “那这些瘢痕是……” 陈少权并没有在意她的迟疑,轻声解惑:“烧伤罢了,不要怕。” 灵药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她想起了那一日大火。 心中有些惊惧,又有些颤动。 伸手去拿桌上药瓶,晃了晃将瓶中药膏倒在自己温热的手心,再轻轻覆上他的脊背。 细细搓揉着,将药膏均匀地抹在伤口之上。 良久,才拿起纱布。 一圈一圈的将伤口系好。 “天这么热,伤口会不会发炎?”灵药在他小心翼翼地缠着纱布,看着他弧线俊美的侧脸,轻声发问。 陈少权摇摇头:“缠一层便是。” 灵药哦了一声,将他身前的纱布两头系起来,想了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接着满意地拍了拍陈少权的胸口。 陈少权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蝴蝶结——他睫毛浓密纤长,让人无法看清他眼眸中的波光流转。 “要不要在上面题个字?”他说笑。 灵药顽皮心起,小黑脸上满是雀跃。 “写个什么呢?” 陈少权将衣衫披上,站起身寻了一支螺子黛来,递给灵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