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对方是县长,闹出点事是要坐牢的,能用嘴巴解决为啥要用拳头,无知。 石林尖声,“我想啊,我背着背篓跑下山,抄起锄头要过来帮忙,地里的人拦着不让,说你吩咐的,咱们生产队的人通通不准去,我有啥办法啊。”说到这,石林不明白唐知综的意思,尽管发电厂的位置在其他公社,但在他看来,发电厂是丰田公社的,发电厂出了事,他们当然该出人啊,怎么最后去帮忙的都是盛丰公社的人。 石林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问,于是石林就问了出来。 “去啥去啊,发电厂位置在盛丰公社,咱们生产队的人掺和不是拉帮结派歧视外人吗,花都县的县长狡猾,告咱们公社的人做土皇帝咋办?”说了一上午的话,唐知综口干舌燥的,舀了两瓢鸡蛋汤,慢慢喝起来,他是不会告诉石林实话,生产队的人毕竟算他的人,打架出了事怎么办,其他外县很多人看他不顺眼,真出事不得全怪他头上啊,划不着,这样的事还是盛丰公社的出面更合适。 这也是他不和徐县长撕破脸的原因,真要撕破脸,以徐县长的人脉,报复自己分分钟的事,追根究底,还是自己怂啊,他要有韩涛的身份,哪儿用得着嬉皮笑脸讽刺人,过去直接甩两个耳巴,不行,他得去市里抱抱樊文忠大腿,说去就去,吃过午饭,他给酒幺收拾两件换洗的衣服,带着苏姗姗就走了。 经过施工队,张大勇问他们去哪儿,唐知综车也不停的回道,“回市里住两天。” 张大勇:“......”说得好像自己是市里人似的,张大勇歪头与黎翔说,“唐队长的想法真是独特。” 望着远去的烟尘,黎翔无奈的叹气,感慨世上怎会有唐知综那般不要脸的人,冯灿英约莫又要给自己记一笔了。 抱大腿就要有抱大腿的觉悟,抠门如唐知综,手里也是提了两包糖的,轻车熟路的打开门,难得全家人都在,樊文忠也在,唐知综脸上堆着笑,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舅舅,你也在家啊,我和珊珊结婚后没回来过,难得这两天有时间,想着回来看看你和舅妈。”说话间,晃了晃手里拎的糖,绷着脸的冯灿英怒意更甚,“你们来干啥,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 樊玉兰不知被谁灌了**汤,说什么不肯读大学,天天和冯灿英吵,趁着冯灿英不注意,直接从窗户跳出去跑了,好多天不着家,学校也不去,冯灿英找了好多天才找到人,樊玉兰竟说连高中也不读了,要知道,高中快毕业了,不把这学期读完毕业证都领不到,她看樊玉兰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硬把她拽回家,要樊文忠和她说说。 不曾想事情没解决,最讨厌的人又来了。 难怪冯灿英脸色不好。 唐知综置若罔闻,把糖搁到茶几上,笑眯眯道,“舅妈,什么事这么生气啊,我和珊珊刚结婚,你要看我不顺眼就早说,现在甩脸色是不是晚了啊。”说着,他兀自在沙发上坐下,冯灿英深吸口气,抬手就要打唐知综,唐知综反应迅速,跳到樊文忠旁边,“舅舅,我来找你是有事和你说的,你不知道,你外甥女婿我被人欺负惨了。” 樊文忠:“......” 不提这茬还好,樊文忠至今还记得自己被迫请客的事,托唐知综的福,小区里的老人们都去了,张嘴闭嘴夸他为苏姗姗找了个好丈夫...最后,两个80多岁的老头子喝醉了,要他送到医院,给的医药费,看到唐知综,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干啥?” “找舅舅给我撑腰啊,舅舅,你不知道,我们金铭县不是建发电厂吗,花都县的县长觊觎我们县的人才,竟然使计陷害他们,我过去劝和,徐县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半点不给我面子,他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你是市长,哪儿能受那窝囊气啊....”唐知综嘴皮子翻得快,说完抓起茶几的杯子仰头就灌。 上好的毛峰茶,硬是被牛饮了。 樊文忠暴怒,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身为基层干部,凡事为人民服务,谁让你借我名义作威作福的?” 樊文忠很少这么生气,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怔住了,就冯灿英扬着唇偷笑,唐知综搁下杯子,“我没说你是我舅舅啊。” 樊文忠:“......”喉咙里像卡了根刺,难受得想呕。 “舅舅,我看那徐县长不是啥好人,你得为我撑腰啊。”唐知综露出副诚惶诚恐的表情,看得冯灿英心里直泛恶心,“婷婷,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玩意,刚结婚就巴着你舅舅解决工作的事,你把舅舅当成什么了,你舅舅虽说是市长,许多事也身不由己,被人抓到把柄咱全家都完了,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才心甘啊。” 苏姗姗牵着酒幺的手,嘴角抿得紧紧的,酒幺感觉她不高兴,冲冯灿英吼,“你凭什么说我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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