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管呢。” 唐知综只要不偷不抢不打架,他就没法管,况且唐知综腾书房冯灿英不答应却也没多加阻拦,他和冯灿英说,“要不我口头谴责他两句?” 抓去派出所关起来是不太可能的,人家是清清白白的人民群众,靠本事吃饭,他不能拿人家咋样的。 冯灿英皱眉,“他不经我允许私自进书房腾空里边所有东西,我就不能报警?” 刘公安语塞,也不是不能报警,就是这样的问题太模糊了,他不知道归不归他们管,他想了想,给冯灿英出主意,“要不把妇联的人叫过来?” 他能不能管不清楚,但和女同志有关,妇联绝对能管。 冯灿英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妇联的人哪儿有公安威严,她看唐知综是个能说会道的,对付他抓去派出所是最管用的,妇联的要过来,说不说得赢还不好说呢。 小区里住着不少人,外出上班的年轻人也陆陆续续的回了,见樊家门口站着医生和公安,不由得好奇樊家出了什么事,回家和家里人说,老爷子老太太就把白天的事说了,说得那叫绘声绘色,“樊文忠媳妇嚣张跋扈这么多年,总算有人能治住她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看来还是小黎真心盼着小苏好,所以给找了个厉害的人来给小苏撑腰,要我说,小苏要和小黎处对象也好,黎家背景好,又和老苏家以前就认识,小苏嫁过去不会吃亏,小苏这孩子,就是心地太善良,总被樊家人欺负啊。” “爸,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啥,要我看,黎翔也不是啥好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更古不变的道理。 各家各户都在议论樊家的事儿,老太太们丢下碗筷就要外出凑热闹,小区里的路灯不够明亮,担心老人家摔着,晚辈主动扶着老人家出来看热闹,而冯灿英站在门口,继续和刘公安嘀嘀咕咕说着啥,声音小,外边的人压根听不清楚,倒是刘公安的声音大得多,“冯阿姨,你说的恐怕不行啊,年底各个片区派出所都忙得焦头烂额,里边关着的都是犯过事的人,贸然把里边同志关进去,出了事咋个整。” 可能他经验不够,在他看来,里边的人并不错过进派出所的地步,冯灿英说得太严重了。 年底到处小偷猖獗,每天晚上都有遭贼的人家,他们手里的案子数不胜数,真没精力管这样的事,抓回去就得审问,上头也会过问,到时候问起来他该怎么解释? 虽然他进派出所的时间不长,原则问题是不能妥协的。 冯灿英说不通,只得问旁边的医生,“他是不是装晕倒的,小刚才多少岁,没用啥力气,咋就晕过去了,不是讹钱是啥啊?” 医生是个近视眼,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境况,沉吟片刻,实话道,“正常情况是不至于昏倒,如果以前受过伤就难说了,没给他做过检查,具体咋回事我也不敢答复你,你要不放心,直接把人带到医院做个检查的。” 进医院就得花钱,冯灿英肉疼,想说不用,此时刘公安插上话,“去医院做个检查好啊,如果检查没有问题,他的行为就是欺诈,我带他去派出所进行进行思想教育,保管他出来后循规蹈矩的不敢再上门。”公安做事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公安也没办法。 冯灿英纠结了,很想把唐知综关进牢里,又舍不得花钱,而且假如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真有问题怎么办,他不是就明光长大的讹上她家了?在村里,死皮赖脸的人她见多了,唐知综的情况典型的就是想要钱,她偏偏不给。 唐知综看她们在门口地嘀嘀咕咕很久,冯灿英真把他想错了,他真没打算要钱,纯碎就想先发制人自己站在道德最高点,假如冯灿英丈夫真是派出所的,自己也有底气和他说话。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是很见钱眼开,可不至于眼开到不要脸,小区里住着那么多对他有好感的老人家,为了他们,唐知综也得爱惜羽毛啊,讹诈冯灿英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冯灿英和他们说了啥,穿着制服的两个男人转身走了,眨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唐知综又吆喝声,“哎呦。” 唐大壮恨不得赏他两个耳巴,还真是装病装上瘾了,就不怕给丰田公社丢脸? 冯灿英关门,注意到以前晚饭后从不出门的老人们在晚辈搀扶下绕着路走,她心下不喜,啪的声关上门,把讨厌的人通通关在了门外,她阴恻恻的扫了眼唐知综,进厨房煮腊肉去了,公安的建议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进医院开销大,犯不着为了呕气就拿钱出来,事情按着冯灿英预料的结果走就算了,假如对方真有什么病,冯灿英不就摊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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