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薛绯抬眸对行烟说道。 “诺。”行烟应声,随后便匆匆退下了。 …… “绾儿,我患疫病的事,母亲和祖母她们不知晓吧?”薛绯叹了一口气,面色哀愁,“我不想让她们担心。” 薛绾闻言,眼眶泛红,白玉小手轻轻抚上了薛绯有些瘦削的脸颊,娇软的嗓音此刻微微哽咽:“二姐姐…” 薛绯淡笑,伸手揉了揉小姑娘柔软的发顶,“哭什么?我又不是会死。” 薛绾哽了哽,玉手抹去了粉腮上的泪珠。 “二姐姐,我要留在宫里照顾你。” “姑姑叫你来的?” 薛绾点头,小脸忽而有些愤然,“二姐姐,你这疫病也来得太蹊跷了些,宫里头染病的宫人明明就被下令隔开了,哪里来的病源?” 薛绯摇头,“我也不知,前一日便莫名头痛,后来便是浑身都痛了。” “二姐姐,你想一下,这段时日你是不是无意间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亦或是什么来路不明的物件。”薛绾柔声问道,乌墨的眼底沉着丝丝惑色。 薛绯听罢,仔仔细细地回想起来。 “这几日,我也并未接触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啊……”薛绯垂眸,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若是非要说的话,三日前我去姑姑寝殿,奉茶的宫人失手打翻了茶盏,泼了我一身的茶水,我便在姑姑宫里换了件衣裳,那件被沾湿的衣裳也被姑姑吩咐宫人拿到浣衣坊洗了。” 薛绾听得杏眸半沉着,瓷白玉颜上一抹肃色。 “除此之外便没有了,想来也不是什么东西染了污秽。”薛绯叹气,“兴许就是我倒霉罢了。” 薛绾摇头,眸色沉沉:“二姐姐,那件拿到浣衣局洗的衣裳,你后来还穿了吗?” “未曾,姑姑第二日派人送来时,我便将它搁置衣柜了。”薛绯抬眸,“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二姐姐,衣裳还在吗?”薛绾沉声。 …… 容太医看完衣裳后,面色沉重地将衣裳放回了紫檀木案桌上。 “容太医,这衣裳可有什么问题吗?”薛绾看着容太医面色凝重,出声问道。 薛绯也抬眸看向容太医,神色紧张。 “这衣裳可是薛掌衣近日染病所穿?”容太医疑声问道。 薛绯闻言摇头,掀唇道:“这是患病前便洗过的衣裳,这几日都未穿过。” 容太医皱眉,“这衣裳带了疫病的毒,且是极为浓重,薛掌衣哪里来的。” 二人闻言皆是面色惨白,陡然惊住。 “这衣裳是从浣衣局拿回来的啊,怎么会……”薛绯不可置信地望着容太医。 “容太医是说,或许便是因为这件衣裳才让家姐染上了这疫病是吗?”薛绾忽然出声,眼底也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理论上如此,若是薛掌衣将这件衣裳同其他衣裳放在一起,时间长了,其他衣裳也同样会沾染到。” “不可能的…”薛绯红唇微颤,喃喃念道。 “所以现下只要让容太医在检查一下二姐姐衣柜里的其他未穿的衣裳有没有染上那疫病的毒,便知道一切因为这件衣裳而起的了。”薛绾沉声,白嫩小手安抚性地了握住了薛绯发冷的的素手。 “劳烦容太医了。”薛绯颤声。 容太医听罢便仔细查起了薛绯的衣柜,拿出了那些未穿过的衣裳,一件一件细细测着。 …… 随着时间渐长,容太医的面色愈发沉重。 终于,最后一件衣裳也查完了。 “如何?”薛绾急声问道。 “这些衣裳大人还是扔了吧。”容太医叹了一口气。 “…什么?”薛绯身子一颤,双目瞪大,眼底皆是震惊。 “辛苦容太医了。”薛绾抬眸,伸手扶住了薛绯的胳膊。 “行烟,送容太医出门。”薛绯哽声,面色煞白。 …… 待容太医出门,薛绯便面色煞白地跌倒在了榻边。 “二姐姐!”薛绾惊呼。 “那件衣裳可是姑姑派人送去浣衣局的,姑姑是不可能害我的。”薛绯白着脸,双眼仿佛失了神。 “二姐姐,此事还未有定论,你切莫伤心才是。”薛绾扶着薛绯坐上了一旁的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上,杏眸水润,染着一抹忧色,“我现在去找姑姑将此事禀明,势必揪出那蓄意陷害之人。” “等等!”薛绯拉住了薛绾的衣袖,“绾儿,先不要去。” 薛绾不解,杏眼浮现一丝疑惑,“为何?” “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薛绯抬头看向薛绾,目光定定,“去一趟浣衣局即可。” …… 京州提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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