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你不要这样。” 大概是真的吓到了,她漂亮的丹凤眼中,竟蔓上了一丝雾气,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她这个模样更美了几分,让楚宴瞬间就想起那一晚,她婉转求饶的模样。 楚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本来还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此刻,却真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失控,他不由哑声道:“出去。” 苏皖抬眼时恰好对上他漆黑复杂的眼眸,她也不知为何,竟也想起了那一夜,心中莫名怕怕的。 之前哪怕跟他躺在一张床上,她都不曾想起过那一晚的事,毕竟楚宴表现的根本就不喜欢她,他除了逗小猫小狗似的逗弄她一下,就不曾表露过危险性。 这一刻,不论是他炙热的眼眸,还是他低哑的声音,都让苏皖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他喜不喜欢她,他都是个男人,是跟女人截然不同的存在,不仅有攻击性,还很危险。 见她还不走,楚宴没好气道:“还不滚,真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苏皖不是不想走,而是腿软的不行,那一晚的经历,纵然没有太多清晰的记忆,她也打心眼里感到害怕,怕他真做什么,她不由颤着嗓音道:“我、我腿软。”真不是故意不走。 她声音小小的,可怜兮兮的,哪还有以往强装镇定的模样,楚宴心中的恼火散了大半,一瞬间又好气又好笑,连身上的燥热都散去不少。 他似笑非笑扬了一下唇,拦腰将她抱起了起来,“苏皖,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说来也奇怪,他刚刚明明那么吓人,此刻身上的气息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点危险的感觉都没有了,苏皖不由掀开眼皮偷瞄了他一眼。 她被他抱在怀里,抬眼时,恰好瞧到他完美的面部轮廓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他正垂眸看着她,好似在等她回答。 苏皖的脸不由又烧了起来,她狼狈地别看了视线,心中也满满的羞耻,她竟然被他抱了起来,苏皖抓住了他的衣袖,“你、你放我下来。” “不是腿软?” 苏皖声音小小的,溢满了羞愧,“现在好像不软了。” 有那么一瞬间,楚宴真觉得这女人是故意的,对上她澄清干净的目光时,他心中却明白,换成谁都能故意为之,唯有她不会。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他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在她跟前乱晃,她竟丝毫不心动。 不过此刻他已经将她抱入了内室,自然不可能再将她放下来,楚宴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她看着高挑,实则重量很轻,小腰也盈盈不足一握。楚宴都疑惑,她的骨头都跑去了哪儿,抱着怎么就这么轻? 苏皖退掉鞋子,飞快钻到了被子里。 她心中溢满了羞耻,不懂她之前为何要怕,竟然腿软的走不动路,若是被人知晓了,见她私下竟这么怂,肯定连三岁的孩子都笑话她吧? 苏皖甚至觉得她一世英名都在今晚毁于一旦了,这让她莫名有些不敢面对楚宴。上了床后,她就钻到了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 楚宴好笑极了,本想逗弄她两句,又怕她羞恼之下,搬回奉水苑,得不偿失,他只是啧了一声,“快睡。” 说完,他便又给她拉下了帷幔,自己又沐浴去了,沐浴过后,他也没回来,苏皖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甚至不知道,他昨晚究竟在哪儿睡的,不过醒来后,见他不在,她多少觉得自在了些。 苏皖起来后,便又看了看画册,看了快一个时辰,苏宝才跑来奉水苑,没多久楚宴也下了早朝,回到了凌霄堂。 见他神情与往常一样,有那么一瞬间,苏皖都有些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不然以他一贯的脾性,肯定会笑话她几句吧? 谁料他却根本没有笑话她的意思,不管怎样,苏皖都觉得自在了几分,她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他若笑话她,她就直接搬回奉水苑,反正到时也有现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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