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考虑过后果么?” 莫尘垚将她搂在怀中,笑着道:“谁让我当初答应过别人,定要护安大哥平安呢?” 温姝婵微微发怔,思绪不由飘去了许多年前。 那时的她只是一股脑的因前几世而怨恨莫尘垚,可现在仔细回想,忽觉这一世的莫尘垚不管是明是暗,或大或小,为她做过太多太多。 这一世,他值得她爱,值得她信。 而皇城外,温实渊最终没有拗过儿子,这当中多少也是他心里着实对俞厷有怨,他索性将怀中的一包东西丢给温辛安,便调转马头而归。 令人意外的是,这包袱当中,除了忠国公令,竟然还有大俞的传国玉玺。 俞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身边已无人能信,他虽然对温良忠极度厌恶,可打心眼里他知道,温良忠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可让他没料到的是,天底下只有一个温良忠是不够的,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温辛安拿着忠国公令入宫见到温辛恒后,立刻将玉玺交给了他,临走时他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在他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 集报不停入宫,洛京东城眼看守不住时,云氏的人头终于出现在了城楼上。 城内百姓大呼叫好,城外的赤巾军也没了造反的缘由,但打红眼的他们,并没有立刻作罢,好在李曻带足兵力及时赶回,将赤巾军一网打尽。 于炎却趁乱逃走,鲁叔被他故意留下,带了口信给莫尘垚:背叛约定会付出代价。 龙榻上俞厷听到外面喧哗,有气无力地问道:“为何如此吵闹?” 殿内无人回答,门却忽然打开,李婉卿身着凤袍,缓步入内。 俞厷又一次重复了问题,李婉卿淡淡道:“妖后已死,叛军已灭,满城百姓皆在欢呼。” 此时的俞厷已经顾不得云氏,他声音微微发颤道:“对,她是妖后,她该死,那她死了,你该高兴才是……” 李婉卿面容平静地立在榻边,冷冷地看着俞厷道:“昏君当道,却将所有罪责推给一介女流,简直令人可笑。” 俞厷连连应和着道:“对、对,是朕无能,是朕昏庸。” 他现在不敢触怒李婉卿,便是在拖延时间等温良忠来救他,所以不管李婉卿说什么,他都会应和。 李婉卿见到他副担惊受怕的嘴脸,终于是忍不住笑了。 她从袖中掏出祥龙玉轴圣旨,缓缓打开念了起来。 这上面的内容是俞厷的遗照,他死后太子俞埝继位,太后李婉卿垂帘听政,温辛恒为摄政王辅政。 还未念完,俞厷便气得不停咳嗽,他憋了许久,喘着粗气道:“没、没有玉玺,这遗照不能作数,不能作数……咳咳……” 李婉卿将遗照铺在桌上,看着咳得极为痛苦的俞厷,轻笑道:“陛下不说,臣妾差点忘了。” 她从袖中掏出玉玺,刻意在俞厷面前扬了扬。 俞厷看到后当场一口鲜血喷出,满面的震惊与恐惧,他想要咒骂,想要质问,却奈何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不停的咳着,仿佛要把胸口震裂。 他伸着手要去抓那玉玺,明明近在眼前,他却怎么也够不到…… 最终,俞厷那支枯槁的手,重重地砸在了榻边,而那双猩红的双目,却始终没有阖上。 俞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开库放粮用来救济难民,同时消减赋税。 温辛安成为李曻副将,二人带兵前往滨县,与吐谷作战。 莫尘垚官升至吏部侍郎,温姝婵也被封了诰命。 不到一月,洛京城内便恢复了安宁。 这日,温姝婵被传进宫内,她本以为是李婉卿找她闲聊,却没想一进殿内,看到的是温辛恒。 “哥哥?”温姝婵按照礼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