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当时张氏手中便有王工龄的设计图纸,她打算带着图纸上京告御状,然一路危险又辛苦,带着三岁的莫尘垚显然不合适。 张氏想将莫尘垚先寄托在莫家,莫志鸿怕被人认出,便想了个稳妥的法子,连夜将莫尘垚送去了莫家老宅。 在与张氏分开前,张氏朝他手里塞了个梨子,轻轻抚着他头发道:“幺儿路上吃,娘很快就回来了。” 三岁的莫尘垚眼眶含泪,却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娘和幺儿一起吃吧。” 张氏抹了把泪,摇头道:“幺儿乖,梨不能分着吃,吃了会分离,娘不会和你分离,不会的。” 说完,她站起身,朝莫尘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等娘回来。” 带着爹爹平冤的消息回来。 莫志鸿放心不下张氏孤身前去,然告御状之事又不可张扬,他便安排两个有武艺在身的亲信一路护她。 不知从何处走漏了消息,张氏刚出香州,便遇到贼人暗中追杀,重伤的张氏遇见赤巾军相救。 香州知州得知此事,立即发了追缉令,说王家勾结反贼赤巾军,只要抓到便就地正法。 张氏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将王工龄的设计原稿交到了李叔手中,李叔便是当年的赤巾军头领之一。 她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全部告知了李叔,不过她不想给莫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将莫家参与的事情道出。 在临死之际,她看到幺儿趴在她腿上,静静地望着她,她轻轻地拍着他后背,唱着那首他最喜的童谣。 等了两月都没等来张氏的消息,而那两个亲信也音讯全无,知州那边似乎对他有了提防,几次的商贾大会,都有意无意在套他的话。 莫志鸿不敢再等下去了,他一面与远在洛京的温良忠联系,暗暗变卖家产,一面将王幺改姓名为莫尘垚,纳入族谱。 有温良忠这个当朝太傅做靠山,知州也是无法,只好眼睁睁看着莫家从香州跑去了洛京。 听到这儿,温姝婵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莫尘垚真实的身世,她倒第五世才终于搞清楚了。 怪不得当年赤巾军的李叔,在洛京城外,见到莫尘垚佩戴王家的玉佩,会愿意放他们走。 那么莫尘垚为何要造反,难道是因为怪责朝廷不公么? 温姝婵一肚子疑问,在看到莫尘垚失神地落泪时,便什么也问不出了,她拿出绢帕,默默地帮他拭泪。 “可以么?”莫尘垚泪眸看着温姝婵的肩头,沙哑地问道。 温姝婵点点头,向他跟前挪了挪,与他一齐靠在床头。 莫尘垚合眼将头靠在她肩上,心里顿感安定了不少。 屋内静默无声,许久后,他缓缓道:“当年去江南游历,便是想寻到造桥的原稿。” “可寻到了?”温姝婵轻问。 莫尘垚摇头:“原稿在李叔手上,他死前将东西与赤金令一起藏在了某处。” “啊,”温姝婵忽然大悟:“所以你当时带着鲁叔和柳歆去寻的,不是玉佩,也不是赤金令,而是那造桥的原稿?” 莫尘垚压低声道:“赤金令是帮鲁叔寻的,而那原稿,才是我要找的。” 温姝婵问:“寻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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