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对咱们府有所图谋……” “萃茶姐姐,”温姝婵直接出言将她打断,极为严肃地问道:“我能信得过你么?” 萃茶不知她何故如此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温姝婵顿了片刻,语气变得强硬起来:“那姐姐一定记得,此事你我二人知晓便可,万不可声张。” 萃茶缓缓点头,神色却依旧不安,毕竟十年前那场经历,不光是对温姝婵,对于萃茶来说,也是一场噩梦,她的胳膊到现在还留着一道醒目的刀疤。 温姝婵目光镇定地望着她道:“赤巾军前些年被朝廷重创,几乎是一网打尽,即便有几个漏网之鱼,也成不了什么事了,再说,只是眉眼有些相像,万一咱们将事情闹大,结果只是认错人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也对,”萃茶方才是太过惊心,便失了分寸,如今细细想来,便也不那么怕了:“是我鲁莽了。” 温姝婵笑着道:“无妨的,咱们也是自己吓唬自己。” 温姝婵说着,将画卷撕碎丢进了竹筒中,萃茶也退了下去。 听到门外彻底无声,温姝婵重重一拳砸在了案几上。 在认出这赤巾军的瞬间,她便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莫尘垚和这个赤巾军一同去江南不是巧合,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 那该死莫尘垚借着游历的名号,加入了赤巾军。 如果这个赤巾军的事被祖父知晓,那么朝廷顺着线索摸去江南,莫尘垚岂不是会被抓个正着。 按照前几世的经验来看,她若是想平安度日,首先得嫁给莫尘垚,其次还要阻止莫尘垚造反。 若是莫尘垚中途出事,也许她也会像第二世与第三世那样死于非命。 想到这儿,温姝婵拍案而起,在房中不安地踱起步来。 上一世的她,就是□□逸了,以为弃武从文的莫尘垚不会再造反,结果却被打了脸。 这一世,她可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天下没有那般巧合的事,现在回想起来,那日家宴,她着急出恭的时候,在廊上看到莫尘垚躲在假山后,似乎有些鬼鬼祟祟,难道是在和赤巾军交谈!? 温姝婵不寒而栗。 可是,莫尘垚为何要加入赤巾军,难道他不是身处高位的时候,才想要造反的么? 温姝婵在脑中梳理着关于莫尘垚的种种信息。 他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早前一直在洛京住着,前些年随大伯去了边漠,根本没有机会再去接触赤巾军的人,那么他为何会相信那帮人,毅然决然就跟着走了呢? 王家!对,还有这样一个信息! 那年她被掳走后,曾偷听到过莫尘垚与赤巾军的谈话,他提到过王家,而赤巾军似乎与这个王家关系匪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放了她的。 那么王家便是现在最关键的一个线索。 她怕被萃茶或者姜越涯看出端倪,便不敢再用她们,思来想去,便只能厚着脸皮去寻邹氏了。 邹氏这会儿正在屋中惬意地品着梅花酿,见到自家闺女像个画中美人似的走了进来,微红的脸颊上瞬间堆满了笑意。 她招手让温姝婵坐在跟前,倒了一小盏给她:“这是娘亲自己酿的,不算浓烈,你小酌一杯吧。” 温姝婵乖巧地点了下头,喝下一盏后,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热,她拉着邹氏的手,含羞地道:“听夫子堂上讲,江南风景最为宜人,女儿也好想去见识一下……” 邹氏怔了片刻,轻摇着头笑道:“你呀,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人家垚儿去了江南,你便眼红也想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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