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摇摇头,非常不满意,无奈告知:“她将所有罪责推给宫女,一味哭诉‘刁奴用心险恶’,毫无恳切反省之意,顾及其闺誉,而且我是兄长,有些话不方便教导,只能赶紧送她回去。三哥,你说该怎么办?” 自重自爱、意志坚定的闺秀,岂敢冒险私会外男? “宜琪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先时由王昭仪教导、后有庄妃娘娘照顾,加之奶娘和嬷嬷,她还有什么不懂的?”赵泽雍一板一眼,肃穆道:“除非幕后主使给她下了言听计从的蛊,否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没有!”瑞王笃定驳回。 “什么?”赵泽雍一时没反应过来。 瑞王眺望天边云端,目不斜视,认真转告:“宋慎是南玄武的掌门,见多识广,据其称:世间并无使人言听计从的蛊。若是严重缺乏常理学识的傻子,可能被驱使,但不会被永远控制,因为人心最是变幻莫测。” “他说得很有道理。”赵泽雍欣然赞同,话音一转,冷静评价: “所以,三皇妹确实糊涂犯错了。” 瑞王直言不讳指出:“她似乎倾心于容佑棠。” “绝对不行!” 赵泽雍断然否决,冷着脸,强硬表示:“他是备受父皇重用的户部侍郎,即便不是,也不会尚公主!” 瑞王缓缓颔首,内心五味杂陈,隐晦打听:“你们商量好了?” “一早约定了的。”赵泽雍大方坦言。 “那……”瑞王按捺羡慕,想了想,委婉暗示:“我是病秧药罐子,依仗父皇爱护,得以清静休养。三哥却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一向胸怀远大,我偶然听母妃说,贵妃似乎正欲为你操办亲事。” “你生性聪敏睿智,切勿妄自菲薄,好好保养身体,待风头过去了,我会传令宋慎回京照顾你。”赵泽雍提出。 “别!”瑞王当即拒绝,认真劝阻:“当初没能借投毒案击倒你,大皇兄好一阵子阴沉沉,碰面说话时,夹枪带棒地指责我偏袒,你千万别让宋慎回京,以免再生事端。” “静观其变,总会有办法的,他医术精湛、为人可靠,连父皇都赞不绝口,案发时有意轻饶,否则一早被斩了。”赵泽雍莞尔,紧接着笑意隐去,淡淡说:“至于我的亲事,无需劳动贵妃大驾,倒是三妹妹的终身需要她帮忙。” “唯利是图之人,心肠是冷的。”瑞王垂首,屈指轻弹栏杆上的落雪,轻声提醒:“唆使三妹妹的那个宫女,以‘伺候不力’的罪名被贵妃下令杖毙了,但我猜测她不会善罢甘休。三哥,你们提防着点儿。” 赵泽雍心里一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感激道:“多谢!” “兄弟之间,何必言谢?我敬佩你的正直和担当,可惜帮不上什么忙。” 赵泽雍眼神温和,一向关照病弱弟弟,耐性十足地宽慰:“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走,咱们先给父皇请安,然后探望三妹妹去,给你散一散闷。” 瑞王不愿拂了兄长善意,打起精神颔首:“好。” 不多时 兄弟二人获允进入乾明宫,面朝父亲,端端正正拜下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身。”承天帝笑吟吟抬手。 “谢父皇。” “坐吧。”承天帝瘦得脸颊凹陷,皱纹密布,须发雪白,但精神不错,威严问:“大冷的雪天,难为你们一同来请安。雍儿,小九为何没跟着入宫?” “启禀父皇:九弟昨日在北营校场骑射整日,夜里有些头疼鼻塞,但并无大碍,他托儿臣给您请安。”赵泽雍简单解释。 “真是胡闹!”承天帝摇摇头,吩咐道:“你让他好了进宫,朕要当面教导!” “是。”赵泽雍干脆利落点头。 “提起昨夜,”承天帝慢条斯理吹了吹茶水,状似随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