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赞同,伸手一引:“殿下,您请。” “仔细看路。”庆王低声叮嘱。以他的个头,走在人潮涌动的街上格外惹眼,迈步时想也没想,下意识把容佑棠别到里侧,以免对方被车流骡马等碰撞。 两人并肩前行,胳膊时不时轻蹭,容佑棠步伐轻快,脚底仿佛踩着棉花,轻飘飘软绵绵,情不自禁笑眯眯,由衷感慨:“殿下,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外出游玩过。” “最近事情有些多。你想去哪儿游玩?先说出来,本王尽量抽空安排。”庆王歉疚问。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猛然惊觉:相识以来,除了公差,本王竟然没有带他游玩享乐过? 容佑棠摇摇头,心满意足地说:“您公务繁忙,平时有空像这样出来逛一逛,已经很难得了。” 庆王听完,心里更是内疚,当即决定尽早抽空安排一次正经的游玩。 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游人如织,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庆王俊朗英武,容佑棠文雅昳丽,二人外形出众,一表人才,沿途吸引无数惊艳目光。 不多久,他们踏上和意楼台阶,迎宾小二见多识广,一眼判定来客非富即贵,却没有乱嚷,只是飞奔迎接,点头哈腰,热情洋溢地招呼:“二位客官,里边儿请。” 容佑棠边走边问:“小二哥,可还有两个相连的雅间?” “少爷,此刻鄙店只剩三楼有雅间了,稍贵些。”小二尽职尽责地提醒。 三楼清静,而且登高望远,往往心旷神怡,,开价自然高。 容佑棠大方一挥手:“那就三楼!” “好嘞!请,您二位请,当心脚下门槛。”小二喜笑颜开,见牙不见眼,一溜小跑,奔进去响亮吆喝着同伴安排。 庆王出身尊贵,皇宫里出生长大,而后去了西北,忙忙碌碌,加之为了安全和清静,很少外出用膳。他身穿栗色绸袍,衣襟和两袖以金丝银线绣了瑞兽,走动时流光溢彩;巴掌宽的霜色腰封,居中镶嵌青玉扣,外罩同色比甲。 容佑棠招呼道:“我们上三楼,那儿清静。”随后,他扭头对尾随的相熟亲卫们说:“弟兄们,咱上三楼去,已定了雅间。”后者一行人微笑点头。 庆王立定,气宇轩昂,威严审视大堂内或用饭或喝酒或谈笑的客人们,低沉浑厚的嗓音评价道:“此处倒也热闹。” ——大堂内忽然奇异的安静了一瞬,众人不由自主地扭头或抬眼,好奇打量前呼后拥的庆王,敬畏感油然而生。 容佑棠笑道:“正是晚膳时辰,客人自然多。” 庆王缓缓点头,贵不可言,不怒而威,身后尾随的十余名劲装大汉明显是护卫,浩浩荡荡登梯上了三楼。 嚯! 好有气势的人物! 大堂内转瞬又恢复喧闹,纷纷压低嗓门,兴致勃勃猜测庆王一行的来头。其中,部分人机缘巧合认识庆王,吓得险些眼睛瞪脱眶,激动万分,迫不及待告知同伴,引发一阵阵震惊抽气声。 三楼,天字号雅间。 数名店小二引领进门,行云流水般摆放茶壶杯盘碗筷等器皿。 庆王习惯性处于主持局面的位置,他信手翻开描金菜牌,问:“你想吃什么菜?” “我看看,咱们分别点几个。”容佑棠提议,他凑过去,两人头碰头商量一阵,庆王随意指了指:“上龙井茶。此外,杏仁酥、和意饼,其余添些你们拿手的,凑个干果糕点攒盒来。 ” 店小二躬身答:“好嘞!” “金丝豆腐、烧里脊、八宝鸭。”容佑棠点了三样。 “嗤啦”一声,庆王掀页,略扫了两眼,说:“糖醋鱼,炸得酥一些,糖色要熬得鲜亮。” 店小二相当尊重财神爷,言听计从道:“好的!您放心,小人一定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