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佑棠笑笑,随即茶水点心送上,二人偷得浮生半日闲,悠哉游哉,听了大半个时辰的书。 到夜间时,容佑棠极尽所能,绞尽脑汁打探到了许多消息! 一盏油灯晃晃悠悠,八月时节,客房内闷热不堪。 容佑棠眉头紧皱,一圈圈地绕着圆桌打转,思考如何将重大发现妥善快速地告诉庆王。 忽然,房门被敲响: “叩叩~” “哪位?” “容弟,是我。”齐志阳说。 容佑棠忙过去开门:“齐兄?快请进,坐,还没休息呢?” 齐志阳依言落座,显然刚沐浴过,头发半干披着,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态度。 “接到什么消息了吗?关州有变?”容佑棠想当然地问,有些紧张。 齐志阳目光炯炯有神,摇摇头:“没有。” 容佑棠松了口气,关切问:“那是?” “容弟,咱们是庆王殿下麾下的同袍,虽然你走了文职,但难得有机会共事,此次奉旨彻查关州之乱,兹事体大,咱们不能辜负圣主隆恩,也不能让殿下失望。你说是吗?”齐志阳语重心长问。 “是。”容佑棠茫然点头。 “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无需顾忌,齐某自认不是刚愎左性的人。”齐志阳自称“齐某”,客气生分了些。 齐将军误会了,我烦恼并非因为查案! 容佑棠如梦初醒,急忙笑道:“齐兄这是什么话?咱们一路上都商量得好好的,我有想法何必憋着?” “那你为何心事重重?”齐志阳皱眉,认真指出:“今天下午我听你绕桌子转了二十一圈,刚才又转了十二圈。” 天呐…… “你、你居然在默数?”容佑棠目瞪口呆。 齐志阳坦然解释:“我就在隔壁,习惯了,越是轻微的动静就越留心。” “那我岂不是一直在打扰你休息?!”容佑棠尴尬问。 齐志阳毫不在意,正色道:“无关公事就好。不过,你看得起的话,私事我也会尽力帮忙。” 沉吟片刻 “多谢。”容佑棠当机立断,有些窘迫地表示:“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出远门,明天就到关州了,心里怪慌的,睡不着觉。齐兄,你说到时会不会打起来?” 原来他是害怕。 齐志阳定睛打量忐忑不安的俊美少爷,神态逐渐缓和,安慰道:“目前尚未可知。不过,如果真打起来,我们几个都会武,必定会保护你的,别怕。” “让齐兄见笑了。”容佑棠咬咬牙,硬着头皮说:“我没事,只是随便想想,绕桌子打发时间。” 齐志阳起身,干脆利落嘱咐:“没事就好,那我回屋了,你折腾累了早点儿歇。”说着就大步走向门口。 “等等!” “嗯?” 容佑棠追赶两步,问:“不知这附近可有邮驿?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写封家书寄回去,好让老人家放心。“小状元郎害怕得想爹了?不过也正常,送别时就看出容老爷紧张孩子,疼宠得什么似的,恨不得陪同照顾。 齐志阳理解地笑笑,和气答:“你想写就写吧。邮驿就在衙署旁,只隔两条街,明早去渡口顺路寄了就行。” “好!” 不消片刻,店小二送了笔墨纸砚来,容佑棠冥思苦想许久,谨慎下笔,写写停停,尽聊些沿途新奇见闻,足足半个时辰才搁笔。 次日,这封写明由容开济亲启的家书从宁尉邮驿加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