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哄劝道:“不过,他说得也对,正餐才养人,点心吃多了坏牙齿,听话啊。” “好吧。”赵泽安大度应承。 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承天帝最宠爱小儿子。六七个皇孙都养在宫外王府,最大的五岁,少见面、没身边抚养过,自然缺了亲切熟悉感。 沈轩和林济生又等候半晌,才终于等到皇帝发问: “殿试卷子评选出来了?” 沈轩品级高,出列道:“回陛下:臣等幸不辱命,二百七十八份答卷,已连夜评阅毕。” 林济生身为主阅卷官,随后禀明:“陛下,此十份乃臣等共同挑选出的优等,请您过目。” “唔。”承天帝伸手,李德英忙拿帕子给擦手,“呈上来瞧瞧。” “是。” 沈林二人将十份答卷整齐摆放在宽大御案上,四名内侍上前协助,顷刻间,俱已铺好。 “咦?”赵泽安踮脚眺望,奇道:“父皇,怎么有一个破的?” 原来,容佑棠极不整洁的答卷正捧在林济生手上——尚未禀明,他们不敢贸然摆放御案,以免龙颜不悦。 “什么破的?”承天帝踱向案桌,耐心问。 “喏!这个是破的。”赵泽安跑到林济生身前,指向容佑棠明显被粘贴后的答卷。 “嗯?”承天帝扭头,继而转身,顾不上检阅铺展开的,先皱眉问:“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 沈林二人顺势详细奏明意外事故。其实,当他们发现九皇子在场时,心就瞬间放下一半。 好极!陛下最宠爱小殿下,容佑棠乃九皇子亲信玩伴,若这样都不成,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果然 认真听完缘由后,赵泽安失声叫起来: “哎呀!倒霉被人踩坏答卷的考生是容哥儿?他当时一定急坏了!那闯祸的人走路也不看看脚下,慌慌张张。” “范锦?”承天帝记性过人,他一琢磨,随即问:“是否会试榜尾?” 林济生答:“正是。” “朕当时略翻看几页,那人年近花甲,持之以恒应考半生,毅力是有的,文章作得平稳,功底扎实,为人却那般莽撞?”承天帝疑惑不解。 沈轩想了想,字斟句酌禀明:“陛下,臣在场巡考,范锦其人,当时确如小殿下所言,慌里慌张,不知临场紧张还是如何,巡考和监察一同询问,可他只不停道歉,哭说‘老迈眼花’云云,因殿试要紧,故臣让他先离去了,收卷后立即据实上报。” 承天帝沉吟不语,奏折昨日已送到案头,但被分放在轻缓一类,故他还没翻看。 “陛下,直隶考生容佑棠乃今科会试第三,才华出众,殿试发挥亦优等,虽考卷略不洁,但并非他的过错。臣等人不敢不尽职,现已粘贴妥当,请陛下定夺。”林济生一板一眼道。 赵泽安抱住承天帝胳膊,诚挚仰望父亲,无声恳求。 须臾 “打开看看。”承天帝威严命令。 “是。”沈林二人忙将考卷铺开展平。 承天帝一眼望去,立即不喜皱眉: 答卷长达数尺,撕裂扭曲一斜痕,明显可见粘贴痕迹;中间又有扇面大一块乌黑墨汁,下方连接容佑棠紧急补写的一页墨染部分。 太有碍观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