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认真道:“三月十二?好。我们再等等,过几日估计就有旨意了。” 郭达哈哈笑:“容哥儿比谁都急!” 容佑棠大方承认:“我确实急。毕竟成年皇子中,就咱们殿下没去过。” 几人惯例先谈正事,茶过数旬后,夜已深,将散,便自然而然闲聊几句。 “容哥儿,那陷害你的人抓到了没?”郭达关切问起。 容佑棠摇头:“郑保与廖母接触时,用的是化名,估计也稍有易容,非常老辣谨慎,经验丰富。我只能经常去衙门询问案情进展了。” “天子脚下,竟连个犯人也抓不着?!”郭达皱眉。 “我这不算骇人听闻的要案,不能闹得满城风雨、民心惶惶,护城司办案尽职尽责,只能怪我自己不慎得罪了人。”容佑棠苦笑。 “知道是谁吗?”郭达挑好奇问。 赵泽雍意味深长地看着容小滑头—— “不知道。”容佑棠摇头,厚着脸皮,恳切坦诚:“做生意嘛,图财伤情谊,总免不了得罪人。若说竞争,我确实得罪不少同行,估计个个怀恨在心,细想想,我还真不确定是哪个了。” “哈哈哈~”郭达哑然失笑,肩膀抖动,指着容佑棠骂:“哟,你小子倒实诚!”他探身伸手,弹了容佑棠一指头,戏谑道:“本以为是个兔子,没想到是小狐狸。” 伍思鹏目光睿智洞察,倒是颇为欣赏:“容哥儿敢作敢当,不失坦荡磊落。” 容佑棠忙谦逊一番。 “时候不早了,”郭远一口喝完半杯茶,率先起身道:“殿下早些安歇,切勿过度劳累。这是老祖宗来之前叫带的话。” 赵泽雍恭谨道:“会劳逸结合的,请转告外祖母放心。” “老朽告退,不打搅您歇息啦。”伍思鹏喝完茶,也扶着圈椅扶手慢吞吞站起来,笑着告退。 “都回去歇了吧,慢走。”赵泽雍礼貌性颔首,却扭头对容佑棠说:“你留下,有话问你。” 刚要跟着告退的容佑棠一边说“是”,一边下意识观察其他人的反应——还好,他们都聪明有涵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小二?”已踏出书房门槛的郭远头也不回地招呼。 “哦!表哥,我回家了啊。”郭达匆匆忙忙撂下茶杯,抓起外袍追了出去。 “去吧。” 赵泽雍笑了笑,目送亲信们离开。 书房里只剩两个人。 赵泽雍坐着,容佑棠站在门口不远处。 “过来。”赵泽雍说。 “殿下有何吩咐?”容佑棠蓦然想起一些往事,站着没动。 赵泽雍屈指轻敲桌面几下,威严直视对方,定定看了半晌,忽然问:“你不认识郑保、那可认识柯岩?” “柯岩?” 容佑棠愣愣琢磨一句,电光石火间想起:不算认识,但记得!柯岩是被我联合同行整垮的霓裳阁的掌柜! 殿下从何得知? 容佑棠愕然失色,欲言又止,一时间没吭声,纳闷看庆王,小心翼翼问:“柯岩怎么了?” “他没怎么。”赵泽雍虎着脸,眼底满是笑意,笃定问:“周仁霖女儿持家练手的布庄是你带人斗垮的吧?柯岩是掌柜,挨了好一顿责骂,转头把你查了出来。” 哈哈,正愁不知如何巧妙向殿下表明我的立场! 容佑棠心念一转,立即昂首挺胸,理直气壮承认道:“没错,是我干的!原他周家该的!” “哦?”赵泽雍挑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