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证,否则无效。只是,庆王府非寻常府第——” 兴大老娘一听,顿时急眼了,猛力拍大腿,呼嚎道:“大人,你不能偏袒呐!我们家清贫艰难,比不得容家富贵又认识皇亲国戚,你是父母官,不能偏心呐!有钱有势就能通奸犯法吗?那小畜生仗势欺人——” 刘肃极为不悦,厉声喝止:“安静,再喧哗谩骂你就下去!本官依律法行事,公正审问,尚未判决,有何偏袒?” 兴大老娘萎顿闭嘴,惊惶不安,眼珠子乱转,忽悄悄伸手,狠命掐了一把紧挨着的媳妇,拧其腰腹软肉,用力旋拽。 “啊!”兴大媳妇痛叫出声,却不敢躲闪反抗,顺从婆婆的暗示,她也哀切恳求:“大人,您不能偏袒呐!” 兴大激愤不甘,怒道:“大人,容佑棠分明是心虚没说实话,有种做没种承认,您动大刑,狠打他一顿板子,他就招了——” “放肆!” 赵泽雍怒喝,他忍无可忍,大踏步从公堂照壁后绕出来,身后跟着郭达和兵部尚书高鑫。 “究竟谁在断案?你只是原告,有何权利命令朝廷命官行刑?”赵泽雍怒斥兴大。 他今日进宫面圣,而后奉命和兵部尚书巡视护城司监牢:北营在建,朝廷却囊中羞涩,雇不起足量民夫,斟酌商讨后,承天帝下旨命京城及周边省府,在服刑人员中酌情挑选身强体壮的轻案犯,充民夫,只用管吃喝,给予适当减刑,以尽量节省庞大开支。 岂料巡视完毕准备离开时,路过前堂却听见“容佑棠”? 赵泽雍当时下意识放慢脚步,略靠近听了两句,还以为同名同姓,可绕出来一看、却当真是他的容佑棠! “下官叩见殿下、参见大人,不知二位大驾光临,请恕罪。”刘肃慌忙起身,匆匆上前行礼问安,转眼间,里里外外跪倒一片人。 “殿下?”容佑棠跟着跪下,纳闷想:是顺伯请来的救兵吗?可为何从后堂走出来的? “无需多礼,起。”赵泽雍吩咐众人。他打量容佑棠: 仅穿着夹袍,靴子裤腿都没掖好,冻得鼻尖通红。 估计是匆忙从家里被官差带来的。 “殿下,您请上座。”高鑫恭请。 赵泽雍朝容佑棠递去安抚眼神,首先翻阅书簿员的记录,说:“此乃护城司公堂,本王先看看,你们接着审。” “是。”高鑫忙安排座椅,有些紧张:兵部尚书兼任护城司府尹,但按例,寻常纠纷案件是府丞办理的,府尹只定时过问几句、看看述职公文。 庆王殿下亲临公堂,断案必须慎之又慎! 高鑫打定主意,皱眉问手下: “怎么回事?” 刘肃忙概要简述案情。 郭达听完,憋笑憋得俊脸扭曲,匪夷所思,促狭看容佑棠:不是吧?竟有人状告你淫人妻子、通奸罪?? 容佑棠尴尬苦笑,时不时看一眼翻阅案情记录的庆王。 原来如此。 二月初一晚,他歇在庆王府。 赵泽雍合上记录簿,眼神深邃柔和,显然忆起许多愉悦往事。 接下来,高鑫为辅,依旧是刘肃审案,二人小声交谈几句。刘肃再次发问:“被告,三月初五你的嫌疑已洗清,但二月初一晚,你说歇在庆王府,尚缺人证。说,你的人证是谁?” “是,学生准备——”容佑棠早有打算,刚要开口,却被赵泽雍气定神闲打断:“二月初一晚?本王倒印象深刻。” “殿下!”容佑棠忙以眼神紧急提醒:咱俩没对口供,您千万看清楚案情记录簿啊,小心穿帮! “殿下,您作证?”刘肃大感意外,众人忙竖起耳朵聆听:赵泽雍沉稳持重,仪态无可挑剔,不怒而威,慢条斯理道:“此人是本王九弟的玩伴,时常跟着游赏嬉闹的。二月初一晚设酒宴,贺本王出任指挥使,九弟带这人出席,他酒量差,醉倒歇府里了,去庆王府一问便知。”赵泽雍的话真假各半,合情合理,可进可退。 是啊!庆王正是月余前被授职北营指挥使的。 刘肃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道您印象深刻了。”他即刻派人去庆王府查证。 书簿员急忙记录。 容佑棠站立,两手自然垂放,暗忖:嗯,案子接下来要跳到另一个层面了。 果然 刘肃重重一拍惊堂木,喝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