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心里也想,虽然自己的心有点七上八下的,但是月娥的身体素来比自己强健,就是自己生病,她也不会……机会难得,等月娥病好了,还不定怎么拘着自己呢。再说了,现下人人都说他陈季常惧内,他现在如果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就更糟糕了。 这陈季常更待说话,忽听那厢房外传来一阵阵叫嚷声,不等这些人反应,厢房的门“喷”的一声被人撞开!陈季常正背对着厢房的大门,身后忽然撞上来一绵软无骨之物,他下意识便转身去搀扶了。仔细一瞧,怀里已是搂了一个娇小的女子,虽无十分姿色,却有楚楚可怜之态,另有一股风情。陈季常一时搂着她,在她噙满泪水的眸子的注视下,也忘记了松手。 这时,那些追赶这女子的人也闯了进来,乃是三名身着锦衣,同样一脸书生气的少年。 “几位兄台,缘何追这奴家?” “她在酒楼弹唱,我等让她过来陪着喝几盅小酒,她却推三阻四。一个下贱女子,竟瞧不起吾等,吾等这才要拿她问个清楚。” 来春花阁饮酒寻欢的人多是这些文人雅士,故而,虽有些矛盾,却都是口舌上解决了。 那些人话一出,陈季常怀里的女子却哭道:“奴家乃是良家子,若非老父重病在床,怎会来青楼烟花之地卖唱?几位相公若要人陪酒,春花阁里有的是陪酒的姑娘。更何况,几位相公口口声声唤奴家下贱之人,又为何自甘下贱让奴家陪酒?” 三人闻言大怒,便要伸手将女子扯出陈季常的怀抱。陈季常顺手将人给推开了,一拉一扯,倒是将这女子抱的更紧了一些。他道:“这小娘子说的有道理。她既为生计所迫,已是可怜。几位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何必苦苦相逼她一个弱女子?!” 与陈季常一厢房的人都纷纷出言维护这女子,那三人最后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了。 三人走后,那女子立即挣脱了陈季常的怀抱,脸上带着羞涩,依依跪在陈季常面前,道:“多谢相公仗义执言。奴家无以为报,来世结草卸环,必报恩德。” 陈季常虚扶了一把,将腰间的钱袋递给女子,道:“此处终究是非之地,小娘子既是良家子,却是不便出没。这银钱你且拿去给你老父治病。” “不不不、恩公对奴家已有大恩大德,奴家不能再收恩公银钱!” 眼见陈季常与这女子你推我往,周姓书生在一旁起哄道:“一个无身外之外报恩,一个必要以银钱相赠。我看嘛,陈兄你不若纳了这小娘子做妾,小娘子以身相许,报了恩德。陈兄,你也可美人在怀,以慰心事!”他们都知道陈季常家中糟糠柳氏性情暴躁又善妒,这小女子恰恰相反,却是一朵解语花。 周姓书生这一起哄,旁人纷纷附和,在他们看来,这却是美事一桩。 陈季常与女子虽有尴尬,但目光一对上,都纷纷红了脸。那女子急着告辞,周姓书生又说适才为难她的人还没离开,推搡着陈季常相送。陈季常见女子一派温婉,因日日对着面冷霸道的柳月娥,此刻难免心动不已,果然从了周姓书生的话,送这女子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春花阁,陈季常唤了自家车夫,扶了女子上车后,又问女子家住何处。马车辘辘行使,车内,女子对陈季常道:“相公,奴家姓郑,贱名宝带。” “郑娘子……”陈季常听宝带自报了姓名,心中一阵酥麻,再看宝带,双目含羞带怯,微微垂着脑袋,皓齿咬着樱色的唇,一派温柔可人。他早有几杯黄汤下肚,再闻着宝带身上的女儿香气,难免嗓子干哑,心中仿佛烧了一团火焰。 马车上放着茶盏,陈季常伸手去拿,不料宝带看出陈季常想喝茶,早就伸手过去,这一来二往的,陈季常便抓住了宝带的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