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中国从未见过。 克鲁克山也很完美,完美到跟假的一样。 “克鲁克山,是你告诉我,要想鲜花长久盛开,就要摒弃香味。”陈家蜜终于豁然开朗,“可是,我还是想要有香味的花,因为这才该是鲜花的本能,有了香味才会吸引蜜蜂来完成授粉,鲜花没有香味,就好像夜莺不会唱歌。” 克鲁克山并不赞同:“这是成功的商业模式,陈家蜜,你不能感情用事。” “我就是想要感情用事啊,克鲁克山,这是女人的特权。”陈家蜜动容地看着这个让自己动心的男人,“红玫瑰代表爱情,夜莺所唱是求爱之歌,即使你是夜莺里的国王,可我要一只不会求爱的夜莺干什么?” 她说得没错,克鲁克山即便没有拒绝,也从没有往前主动迈过一步。 现在甚至还在粉饰太平。 哪怕他的粉饰是在保护陈家蜜那张来之不易的合同。 陈家蜜可以理解,却不能接受。 她选择在此时此刻和克鲁克山说再见。 你不懂爱情,这是陈家蜜给克鲁克山的最终评价。 克鲁克山站在原地,想去拉陈家蜜的手终归还是放下,他转而拿过她衣帽架上的羽绒外套递了过去:“外面很冷。” “谢谢,”陈家蜜接过外套,“还有,再见。” 老珍妮在她上车之后,递给她一个纸袋,陈家蜜发现纸袋里面是一双老珍妮自己织的室内毛线袜。 “圣诞礼物,陈小姐。”老珍妮怜爱地看着这个姑娘,“不好意思让你穿了好几天的旧拖鞋,我会把它扔掉的。” 派特里克小心地从后视镜里观察后座的陈家蜜,他还记得刚刚克鲁克山愤怒地找到正准备骑摩托车回家的自己,然后告诉他,他得送陈家蜜去机场。 他还以为克鲁克山自己会去送。 为什么偏偏要在离别的时候谈掰了,离别跟热情的拥吻才相配啊。 “别看了,”陈家蜜提醒派特里克认真开车,“我们从没有开始过。” 派特里克对此不发表感想。 这段路程不长,二十分钟后派特里克就把陈家蜜送到航站楼的出发口。 深夜的机场人并不多。 “我会想你的,哈尼,”派特里克和陈家蜜拥抱了一下,“我在考虑把度假地点换成中国,这样我就又能见到你了。我要把我们的合照给克鲁克山看,他一定会非常羡慕我,虽然他不会承认的。” 陈家蜜只是微笑。 派特里克叹气:“可是你们国家的签证好难办理。” 嘱咐陈家蜜快进去,派特里克开着那辆皮卡消失在陈家蜜的视野里。 陈家蜜却没有进去,她站在冷风和雪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