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老爷子也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被人非议,更不想被迫站队。 钟浪爷爷表示明白,甚至都不让家里开车接送钟浪去林小满家了,让他自己去。 钟浪:“……”真是我亲爷爷。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你一个人教我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找个那什么严不严谨的?那人真的严谨吗?他是不是脑子有坑,我们省的理科状元,京大华大任由他选,他却选了个公安大学?” 虽然钟浪不是个好学生,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华夏哪个大学最好啊。 明明可以去最好的学校,偏偏选了个公安大学,他想干嘛? 在次一级的学校里称王称霸吗? “他家爷爷比你爷爷还要严厉,所以,严谨从小到大的路几乎都是被规划好的。” “他不像你,还可以给自己争取,严谨从小性子就实诚,他家里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基本上没有抗争过。” “在他眼里,没有喜不喜欢,他从小被教育的就是责任。” 林小满等着钟浪发完牢骚,这才解释道。 很多人都不理解严谨,但对于严谨来说,他从小就是被他爷爷用部队里那一套教育出来的。 所以,与其让他进入尔虞我诈的社会,倒不如让他在那个领域发光发热。 严老爷子想培养的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一个优秀的人民公仆,而不是一个高精尖领域的人才。 老爷子的思想很难再改过来,庆幸的是,严谨从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就没有什么压力,也体会不到其他人所谓的不公平和自由。 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他从小就要走的路,没有什么好挣扎反抗的。 可能对于一个孩子,这样的模式很残忍。 但她觉得也还好吧,至少严谨自己觉得也还好,他不是很会说话,所有的功夫都花在学习上面了。 不过,好像最后这一个假期不是严老爷子在规划严谨的训练内容了,而是严词叔叔。 严词现在给他儿子安排的任务是每天混一条街,和三教九流的人打成一片。 观察他们的生活习性,说话习惯,甚至是一些小动作,都要模仿。 这一点,严谨还没跟小满说。 对于他来说,这里面难度最大的就是怎么从一个板正的社会好青年,变成一个说话都流里流气的小流氓。 他如果褪不去身上的书卷气,就永远无法跟三教九流的人打成一片,融入到他们中去。 “那这人活着还有意思吗?” 听林小满这么一说,钟浪突然就不排斥严谨了,甚至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能,还有那么一点可怜他吧。 虽然他们俩都是同样的遭遇,也都被家里安排要走同样的路,但至少他知道反抗,而严谨似乎连反抗都不会。 他觉得这个严谨,可能是被洗脑了。 抱着一种要拯救他的心思,钟浪接受了严谨给自己补课。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要在林小满家待整整一天,长达近十个小时的折磨。 上午八点上课到十二点,在林小满家吃饭,午休,等到下午两点,又被严谨上课,上到晚上六点。 然后回家,或者跟他们俩一起吃饭。 上六天,休息一天,跟平时在学校没什么区别,甚至有时候他觉得比在学校上课都累。 因为严谨不是个会讲笑话的人,就连老师都还会给学生闲聊的时间呢。 但严谨,五十分钟的课程,他会给你三十分钟做题,二十分钟讲解。 如果你不懂,他就会一直讲。 虽然很有耐心,但却听得人想死。 他发现严谨真的不懂得变通,不像林小满上课的时候张口就来,什么都能拿来逗闷子。 有那么点儿寓教于乐的味道。 但严谨也有一个有点,你不管问他什么,他都能回答你。 博学多才,应如是。 然后,他就发现了和严谨打开话题的方式。 他找严谨聊自己开发的那款游戏,让严谨给他们找刑侦题材里的漏洞。 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男孩子收服小弟的方法,可能比女生更简单粗暴。 只要他们展现自己在某一方面的天赋,哪怕桀骜不驯如钟浪这样的,也开始耐心听严谨讲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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