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清楚这中间的为难之处,再让他们自己提想要怎样的封赏?” 卫朔望、司金枝、叶明秀,甚至为团山一战提供后方保障的叶冉、卫令悦,都是“自己人”,岁行云相信,只要将其中利弊与他们开诚布公地讲明白,他们都不会是斤斤计较于私利的人。 往后立功机会多了去了,司金枝、叶明秀威震后世战史也不是单靠这一战来的。 李恪昭唇角轻扬:“正有此意。” 岁行云狐疑觑他片刻,恍然大悟,忿忿嚷道:“你倒是会引我入套!专程带着这些奏报、简牍来,就是想让我主动开口揽下这桩事!你无聊不无聊?堂堂一个缙王,有什么事需我做的,直接开口吩咐不行么?鬼鬼祟祟耍这番心机,王者威仪何在?!” 李恪昭面无表情侧睨她,眼神却有点淡淡无辜:“你方才不是骂我蚌壳精?”蚌壳精哪来的望着威仪?没听说过。 “我那叫骂?那只是陈述事实。你自己算算,这几个月除了政务,你与我说过几句话?”岁行云嘟囔抱怨一句后,意欲翻身背对他。 自有孕后,她脾气显然没往常好了,往往因一些细微小事就心思起伏,喜怒说来就来,很难克制。 可惜她肚子圆滚滚,翻身有些吃力。李恪昭忙不迭托住她些:“别乱动。” 岁行云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没乱……啊!” 话没说完,她脱口低呼一声,目瞪口呆地垂眸瞪着自己的肚子。 李恪昭惊得额角沁出冷汗,赶忙以臂圈住她,回头对近侍道:“传太医!” “不、不用,”岁行云咽了咽口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缓缓露出个有点傻气的笑来,“秃小子好像踢了我一脚。” 她一直怀疑自己少了几分为母本心,对肚里这疑似秃小子的家伙始终有点说不出来的恍惚感。 可方才那轻微的动静却在她心中搅起惊涛骇浪,有一种温柔而暖融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 要是个娇娇美美的小姑娘那固然更好,可若真是梦里那个秃小子……也、也不坏。 在岁行云展开无限美好遐想时,李恪昭以无比歆羡的眼神,虔诚地将手放在她肚上。 等啊等啊,等到太阳都被云挡住,还是没等到第二次动静。 李恪昭严肃蹙眉:“‘他’怎么回事?” “他大概也不喜欢蚌壳精吧。”岁行云嘚嘚瑟瑟靠着椅背,眯着眼望天说风凉话。 李恪昭瞪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从牙缝中迸出五个字:“秃小子欠揍。” 语毕,也不再批阅奏折了,抱起岁行云就往寝殿内去。 岁行云揪着他的衣襟,哈哈笑:“你不是常告诫我,别叫他秃小子,越叫越秃么?” “他最好秃到一根头发也没有!”李恪昭耿耿于怀地冷笑。 “别这么小气,谁会喜欢蚌壳精呢?” 见他怄得很,岁行云毫不同情,反而乐不可支:“活像多说两个字你舌头会累瘸似的,秃小子都不愿搭理你。” 李恪昭绷着脸哼了又哼,最终将岁行云抱回寝殿帐中,于光天化日之下,证明了“蚌壳精说多话或许会累瘸了舌头,亲吻却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前几个月身体高负荷运转,才一休假就什么毛病都来,状态不是很好。番外会更得比较慢,但说好会更的番外都会写的,请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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