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学子们四处找人送自己的文集找有声望的人士推荐刷名气值的良苦用心;堪比现代考研从定下目标到上各种培训班最后考试的排除万难百般努力;堪比北京小升初拼爹的暗潮汹涌明争暗斗。 虎有虎路,蛇有蛇道。 实际上,很多人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谋划了。 有家族背景的自然是动用家族背景,轻松即可得到比较好的去处;没有家族背景但有一技之长的找地方投靠;四处打探每个峰的内在资源,每一位金丹真人的好恶特点,暗自为自己设定好最佳目标和次要目标……找人说项者有之,权力交易者有之,甚至制造偶遇,女修士们更不乏自荐枕席…… “听说那个姓马的今天去了陈真人的洞府门口长跪,号称要跪到陈真人同意为止。”林盼儿例行来摘星院看庞脉脉,一边同她八卦,语气略带不屑。 “会有用吗?”庞脉脉蹙眉。 “哼,”林盼儿语带不屑:“若真是有用,以后大家找个想拜的师傅一跪不就完了?他认为陈真人最心软,会被他打动,可我觉得金丹真人就没有真的心软的。”她纤细娇俏的身体带着裙裾轻轻摇摆着走到窗前,望着外头,喟叹说:“还是摘星院景致好啊。” 庞脉脉微微侧首看着她洁白的面庞,她现在已经知道摘星院是给直入内门的弟子分配师承前居住的,也听得出林盼儿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欣羡和不易察觉的妒意。 窗外天边乌云翻滚,风雨欲来,大风吹得树枝猎猎作响,让人不由得担心那刚刚冒出枝头的新绿会不会在这一片狂风暴雨之中折损。 林盼儿打开窗,深深呼吸了一口,突然笑道:“那姓马的可有好戏了,这么大的雷雨,要表示诚心,肯定不能用避水术,哼哼。” 她尖尖的下颌微微扬起,皮肤白得透明,几缕秀发在脸畔吹拂舞动,任谁看了,都要承认她确实有点美貌的资本。 庞脉脉倒了一杯茶,没理会她的幸灾乐祸。 她在脑海中想她那几本功法,尤其是《点睛赋灵》。 这本书既然没有交待,以后拜了师,恐怕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自己修习,可是除了一些特别浅显的小技巧,她还是不能理解丝毫。也许自己应该先学习一些炼器的入门知识。 可惜《元融真经》里也是特别高深的炼器知识,并且还得要从心法修炼起才行。 而要学《元融真经》,听意思还得把《养炁诀》练完。 路漫漫其修远啊。 何况还有难度一定不低的《雷炎剑》。 这么一想,她就不免想到自己未来的师父人选。 加入哪一峰她并不操心,也没有钻天打洞去了解每一峰的势力分配,无论哪一峰势强势弱,以她的毫无根基也是没有挑选余地,从她在那个倒霉村子里的日子就知道了,怎么蹦跶也不过是无根的外来者。 虽然她天资好,也得有人肯投资。 所以现在她连不喜欢的林盼儿都肯稍稍虚与委蛇呢。 没有好家底,就需要好形象。 挑三拣四,左蹿右跳,在那些上位者那里肯定不能留下好印象,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不管什么时候,人们总是喜欢温厚,听话,知恩图报的人。 等她掌握了足够力量,才有资格不加掩饰地自由发挥个性。 人在社会中就是如此,个体与环境,免不了这样无法调和的矛盾,但没有实力时,只能屈从。 庞脉脉这样想,倒不是说她是个心机深沉之辈,她没什么野心,所想要的力量也只是有一天能确保自己大部分时候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不为外物所累,对权力她并无多大兴趣。 她只是了解自己的处境,看得比别人清楚些而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