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日宴上借着由头教训了她一次,好叫她安分守己,莫招惹三郎,?叫三郎声名有污。”她自称“本宫”,说这番话便是将元妤定性了。 谢砚知她要说的话还未说完,故并未言语,只敛着眼睑听着,眼睑下的眸色却阴沉一片。 三公主侧目看他一眼,见他神色淡淡并未替元妤说什么话,唇角微翘,认为谢砚对元妤并未有多在意,林莘雪对她说的怕不全然尽是真的。 毕竟林莘雪敢利用她一次,未必就不敢有第二次、 她继续道:“可我听闻,这两个月里元氏阿妤非但没有受到教训安分守己,胆子还更大了,竟私底下追去了三郎在西城的私宅,被人发现后非但没羞愧自尽,还毫无廉耻心地在闹街上大胆承认心慕三郎,甚至接二连三在长安城里闹出大动静表情三郎,给三郎声名造成很坏的影响。对此,三郎可恼?” 这话问得颇有两分巧妙在里头,谢砚若回答恼,李晟大可顺势言替他惩处了元妤。李晟的惩处怕会叫元妤不死也没个囫囵样儿。 可谢砚若回答未恼,替元妤回还,李晟少不得怀疑他对元妤之心,只怕会害得元妤更惨。 她话语中多次用了侮辱性字眼按在元妤头上,未免就没有刺激谢砚看他是否会恼怒的意思。 若谢砚当真在意元妤,听她如此羞辱元妤,定是会有几分愤怒的。 三公主猜测的不错,谢砚对她一口一个羞愧自尽、毫无廉耻心、不安分守己的话激得心中愤怒不已。当他的面侮辱他的女人,他如何会不恼不怒?但他并非不能隐忍之人,否则之前当他面挑衅针对他的人,他也不会只在背地里报复他们,早当面报了。 此时既知李晟是在故意试探他,又怎会顺了她的意? 面对李晟的刁难问话,谢砚并为当回事儿,只在她说完神色淡淡地道:“不过一女郎罢了,长安城中心悦臣的女郎不知凡几,对臣造成困扰的也不止元氏那女郎一个,臣没有闲情个个儿去恼。” 这话倒是不假,谢砚刚中状元那一年,乘马车出门比遭围堵,鲜花、香帕、香果等表情达意的物件能丢满他的马车,那时他都没恼,现在又怎会因一个女郎的大胆表情而恼怒不已? 他道:“身正不怕影歪,那些闲言碎语臣没刻意去听,亦无人敢在臣面前置喙,公主所言多虑了。” 面对三公主的试探,他最好的回应便是毫不在意。不替元妤回还求情,亦不落井下石,这才符合他清高自持、看淡世事的性格。 李晟听了,细细看了他脸上的神色,当真是淡漠至极,未放在心上的样子,心中果然开怀。 但谢砚终究还是小瞧了李晟自私狂妄的本性,只听她道:“三郎不恼不在意,本宫却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元氏阿妤如此不将本宫给的教训放在心上,还处处坏三郎的名声,本宫如何能忍?三郎放心,我定会找机会叫那元氏阿妤再不敢来纠缠三郎,三郎大度,本宫眼里却是容不得沙子的。”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已将谢砚看成囊中之物的意思。 谢砚先是一蹙眉,却转瞬便抚平了。 未再就此事发表什么言论,此时多说多错,他能做的便是不在意。 故,他只道:“公主要如何,不必对臣言。”将毫不在意的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连之前那一瞬间的蹙眉都可以解释成不喜听到这番事。 三公主对他表现出来的情绪虽仍抱有疑虑,心中却是高兴的。 元氏阿妤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只盼着谢砚今日在她面前表现的、说的都是真的,莫叫她失望才好。 两人一路走到宫外,到三公主上了马车,谢砚才行礼告辞。 李晟也未多纠缠,光天化日之下叫谢砚继续与她同行,确实有伤风化,对他声名有损。 况今日谢砚的表现已叫她十足满意。 待三公主马车离去后,谢砚方沉下脸色,眸色阴沉冷厉至极。 照三公主今日所言,怕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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